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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讓張書記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賈張氏竟如此不知禮數,不僅直呼他的小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這等陳年舊事來羞辱他。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憤怒與威嚴,咬著牙說道:“賈張氏,你太放肆了!這里是村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有事說事,再胡言亂語,可別怪我不客氣。”
賈張氏被張書記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一哆嗦,臉上的囂張氣焰頓時減了幾分。她咽了咽口水,眼神閃爍,不敢再直視張書記那憤怒的目光,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張書記,是這么回事兒。我回村里看望我妹妹張秀芳,結果妹夫趙大奎他對我不好,不僅不給我好臉色看,還把我從家里給扔了出來。您說說,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雖然嫁去了京城,可我也是張家的人吶,這家里的家產怎么能都讓他們霸占了呢?我就想要個公道,讓他們給我五百塊錢,不然我這心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賈張氏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著張書記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位書記會如何評判這件事。
張書記聽著賈張氏的講述,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抑制的荒誕感。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眼神里滿是對賈張氏無理要求的不屑。
“賈張氏,你可真有意思。你都已經在城里生活了這么多年,早就是城里人了,現在跑回村里來要張家的家產,你不覺得可笑嗎?這村里的規矩你難道都忘了?你既沒有在村里盡過義務,也沒有對這個家有過什么貢獻,憑什么來要這五百塊錢?”張書記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敲打賈張氏那貪婪而又愚蠢的內心。
賈張氏的臉漲得通紅,她支支吾吾地想要辯解:“我……我再怎么說也是張家的女兒,這家產就該有我一份兒。”
張書記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按照村里的傳統和實際情況,這家里的一切都是張秀芳和趙大奎辛苦經營所得,與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你要是識趣,就趕緊回城里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賈張氏一聽張書記的話,心中的貪婪和執拗瞬間占據了上風。她把脖子一梗,大聲說道:“我不管,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不給我張家的家產,我就死也不走了!”說罷,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地面,兩條腿也胡亂地蹬踹著,活脫脫一副潑婦耍賴的模樣。
“張狗娃,你可不能偏心啊!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到公社去告你,說你包庇壞人!”賈張氏一邊哭鬧,一邊用手指著張書記,眼睛還時不時地瞟向周圍的人,試圖引起大家的同情和支持。然而,在場的社員們都對她的行為嗤之以鼻,紛紛搖頭嘆息。
張書記氣得臉都有些微微泛紅,眼睛里滿是對賈張氏無賴行徑的厭煩與憤怒,他緊握著拳頭,轉身就準備吩咐人去叫民兵來,好把這個在地上撒潑耍賴的賈張氏給弄走,眼不見為凈。
就在這時候,會計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額頭上沁出了些許汗珠,他急忙伸手攔住了張書記,神色帶著幾分焦急與擔憂。
“張書記,您先消消氣呀。”會計趕忙說道,“這賈張氏確實太不像話了,可她畢竟一大把年紀了呀。要是真讓民兵把她趕走,萬一在這過程中她出個什么意外,比如摔倒受傷啥的,到時候她家里人肯定會來鬧,上頭要是知道了也會怪罪下來,咱們公社可就惹上大麻煩了,這可得慎重考慮呀。”
張書記聽了會計的話,腳步停住了,可臉上的怒氣依舊未消,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還在耍賴的賈張氏,咬著牙說道:“那照你這么說,就任由她在這兒胡鬧下去?這也不是個辦法呀,她都把這兒攪得雞犬不寧了。”
會計是個老同志了,這輩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見到賈張氏的樣子,當時便走到張書記的身邊出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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