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篇(Ⅱ)-《銀河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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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梔默然兩秒:“你現在也可以,溜。”
“那林老頭遷怒你怎么辦?”
宋晚梔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踝:“…不會。”
江肆眼神一深。
幾秒后他輕笑了聲:“我要是他,就罰你separate抄兩千遍。”
“?”
宋晚梔還想說什么,江肆已經在林盛海又一聲怒吼后,笑著轉過去。
他一邊懶懶散散地后退著跑步,一邊笑得恣意地朝林盛海揮了揮手,然后才轉身跑向操場去了。
那天最后的結果是江肆真頂著酷暑在操場上跑了二十圈,還是最外圍。學校里都在傳林盛海也不知道拿捏了江肆什么把柄,還真叫江肆聽話了一回。
宋晚梔一邊安慰自己和她沒關系,另一邊又總忍不住心虛。
那些想來打聽她和江肆關系的同學都被她的疏離寡言攔了回去,久而久之不見江肆專程來找過她什么的,也就沒了耐心。
不過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從那以后,宋晚梔走在校園各個角落里,隨時可能會被某人突然撞上。
耳后忽如其來的“宋梔子”把她驚嚇了不知道多少回。
而始作俑者,每次見她受驚神色或是倉皇躲掉的模樣,總是停在原地笑得愉悅極了。
宋晚梔越來越覺得她像是被江肆逗趣消遣的玩具。
這種怨念終于在某個小休周六的下午爆發了——
那天宋晚梔在池塘旁的花壇邊上,貓著輕聲背誦課文的時候,因為周圍安靜悄然,她也背得投入,于是完全沒有察覺——直到仿佛親密到貼上耳后的一聲“宋梔子”嚇得她手一抖。
撲通。
語文課本后仰,翻進了池塘里。
宋晚梔滯住了。
這次女孩連頭都沒回。
江肆也沒想到。他俯身扶著池塘邊,遲疑地皺起眉,往里面一兩米深的水面望了眼:“我——”
話聲停在他回眸那一秒。
趴在花壇邊上的女孩沒動,只是仰起臉兒來了,細白的眼尾被情緒沁上嫣然的紅,像開起艷麗的鳶尾。
她一個人背書時沒戴眼鏡,于是瞳里的濕潮最近也最直接地撞進江肆的眼底。
那個眼神一下子捏住了江肆的呼吸。
江肆第一次感覺到無措這種情緒,他停了幾秒,無奈地啞了聲笑:“我下去給你撈的話,你能不哭么。”
“我沒哭。”宋晚梔繃得聲僵而澀。
江肆又嘆氣:“我錯了。”
宋晚梔只睖著他,竭力抑著情緒:“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欺負我。”
“……”
江肆無聲站著,那個眼神居高臨下,有短暫的幾個呼吸里宋晚梔仿佛從里面看到不可見底的黢黑。
但也只是錯覺似的,轉瞬就被松散的笑意漫過。
“報復。”江肆屈下長腿,懶洋洋地坐到她趴著的花壇邊上。
“?”宋晚梔懵了幾秒,“為什么?”
“那天我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
宋晚梔反應過來,惱得低聲:“是你一直在嚇我,而且我不叫梔子,我——”
“不是前面。是第一次,在操場看臺上那天,我沒叫你。是你先看得我。”江肆懶懶散散地打斷,同時他拎起外套,拉下拉鏈。
宋晚梔屏息,聲澀:“我沒,沒有。”
“是你先看得我,”江肆重復了遍,低俯了身,“結果你就直接轉回去,還害我走神被親了。”
“……”
宋晚梔僵住,抬眼。
江肆抬手,隨意地點了點下頜:“這里。”
他直回身去,脫下的外套扔給宋晚梔:“所以你的書我要是撈上來,今天就算扯平了——但你得賠償我那天的精神損失。”
“?”
宋晚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面前修長身影一晃。
“撲通。”
江肆消失在她面前的弧形花壇邊。
冰涼的水花濺上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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