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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量子微觀世界里，每一件事物都是獨立的，時間也是一樣，并不是均勻流動，而是如同袋鼠一樣，從一個點跳向另外一個點，只不過這個點的距離可能比普朗克時間還要小。”

    “也就是說，時間存在一個最小時間段，在此之下其實沒有時間的概念，至少現代的科學察覺不到。”

    這是筆者當時第一次回答師兄的問題，師兄得知答案之后，笑了笑沒說什么。

    第二次見到a師兄是在兩年后，那個時候a師兄的狀況很不好，研究的項目被砍掉了，導師說a師兄已經入魔了，而我在學校外的咖啡館，見到了入魔的師兄。

    不修邊幅，滿臉胡子，雞窩狀的油膩頭發，正在咖啡館的桌子上，拿著筆記本寫著什么。

    “時間是什么？”

    筆者當時沉默了，因為導師告知過我a師兄入魔的原因，a師兄陷入了對時間的瘋狂探究中，已經走不出來了。

    看到筆者沒有回答，a師兄沒覺得意外，笑著把手上的筆記本遞給了我，那上面畫著蛇類怪物照片，這些蛇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嘴巴銜著尾巴。

    “這叫銜尾蛇，公元前1600多年，古埃及的賢者，用此來表示太陽東升西落的循環旅程，叫做《永恒循環》。”

    “第二張是印度神話中，蛇神舍沙環繞著龜神俱利摩，作為世界的根基駝起背上扛著整個世界的八頭大象。”

    “第三張是公元5600年前，我國的凌家灘玉龍。”

    筆者不明白a師兄畫這三張圖片干什么，而a師兄解釋完這三張圖片后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而是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

    “謝謝你請師兄喝咖啡，為了表示感謝，你可以翻看下一頁的內容。”

    筆者疑惑翻看下一頁，上面記載著：

    《道德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

    ……

    此后幾年，再也沒有見到a師兄，直到一次導師壽宴上，導師喝多了才說出a師兄的下落。

    原來a師兄在兩年前被診斷患有精神病，已經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了，筆者唏噓之下，問了導師精神病院的名字，第二天前往醫院看到了a師兄。

    不同于第二次的形象邋遢，醫院中的a師兄，皮膚白皙，眼睛有神，而一如既往的，a師兄又一次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時間是什么？

    筆者當時情緒很是憤怒，a師兄作為導師最看好的弟子，又有著如此高的科研天賦，為何要鉆牛角尖，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呢。

    “時間是什么，那是神靈和上帝該去思考的問題，因為時間是神靈創造出來的，或者時間本身就代表著神靈。”

    這是筆者憤怒之下的胡言亂語，卻沒想到a師兄因此沉默了，而我丟下這句話后也是憤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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