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奴可否冒昧地問問,今日發(fā)生了何事?” 北辰溪腸子都悔青了,第一次低聲下氣道:“今日午時朕聽信丞相的讒言,不甚誤會了渝渝?!? 夏瑾禾的手還搭在顧千渝的脈上,指尖下意識往下壓,顧千渝手腕上的那塊腕骨甚至被壓的有點紅。 夏瑾禾吞了吞口水,偏過頭去,“渝妃娘娘患的是郁結(jié)之癥,不知病情全貌,奴不能擅自用藥,還請皇上再說的具體些?!? 顧千渝趴在七夜懷里,嘴角的血液有些干涸,微微睜開的鳳眸里一片薄涼,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夏瑾禾,七夜:“……” 在場唯一著急擔心的就是北辰溪了,他急忙道:“宮里都在傳,午時,渝渝私自進入御膳房,掌事的小太監(jiān)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經(jīng)過太醫(yī)院鑒定,是七重草,攝入過量可致死。” 北辰溪頓了頓,似乎在后悔,“還有人說,渝渝給朕下藥了。” 女孩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顧千渝的手腕,有些雜亂無章。 顧千渝不用想,就知道北辰溪口中的“有人”就是皇后娘娘。 夏瑾禾和顧千渝對視一眼,顧千渝沖著她輕微地點了下頭。 女孩纖細的指尖從顧千渝手腕上抽離,她向前一步跪了下來,“請陛下恕奴萬死之罪。” 北辰溪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見夏瑾禾略低淺的嗓音,“那七重草是奴的?!? “前陣子,渝妃娘娘身子越來越差,靠藥物也很難維持正常生活,而且娘娘前幾日心情愈加煩悶,幾欲求死?!? 夏瑾禾醞釀了下,假哭安排上了,“奴實在是不忍,又不愿違背了渝妃娘娘的意,就給了娘娘這七重草。” “不曾想,娘娘竟然怕奴婢和陛下?lián)?,自行去了御膳房……? 后面的話夏瑾禾沒說出來,其中意味卻不言而喻。 夏瑾禾額頭半低著,及腰的長發(fā)凌亂于額前,眼中含淚,欲落不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是七夜知道顧千渝是去御膳房給夏瑾禾熬藥,他都快要以為自己主子有什么想不開,要給自己熬一碗毒藥了。 北辰溪心里一驚,更加心疼起了顧千渝,他上前走了一步,卻又在離顧千渝兩步遠的地方站定。 北辰溪猶豫地看了夏瑾禾一眼,“渝渝她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要不要用藥?” 夏瑾禾眉頭皺了起來,“渝妃娘娘身體本就不好,現(xiàn)在又受了氣,精神氣更是大不如前?!? “而且——” 夏瑾禾一句話直接把北辰溪吊了起來,“而且什么?” 看出了夏瑾禾的猶豫,北辰溪又道:“朕恕你無罪?!? 夏瑾禾“怯生生”道:“渝妃娘娘身體太弱了,藥物又大多具有刺激性,按照娘娘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看,還是需要靜養(yǎng)。” 北辰溪愧疚至極,本想抱抱顧千渝再走,但是顧千渝就算是沒有意識了,也死死地抓著七夜,北辰溪沒了辦法,不想打擾顧千渝養(yǎng)病,打賞了些人參和補品,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北辰溪剛走,一只略冰冷的手就貼在了夏瑾禾的額頭上,“還有點燙。” 清冷的感覺,驅(qū)散了夏瑾禾心頭那抹因為發(fā)燒引起的燥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