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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蒼狼

    火暮覺得奇怪：“你不是跟他們一起的么？”

    哪知聽到問話，小雪狼嘴一癟，眼里全是委屈和不滿：“哥哥老早就做了雪王，忙里忙外的，不陪我也就罷了，還不讓我?guī)兔?。我好歹也學(xué)了些小法術(shù)，憑什么不讓我參加祭祀？憑什么全都是他說了算？我就偏要看看這祭祀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火暮興奮不已，自顧自說道：“運(yùn)氣真好，頭一天出來就碰上了雪狼祭祀！”

    虹都眨眨眼，認(rèn)真地說道：“今天只是提前視察而已，祭祀是在幾日后冬至的夜晚。你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火暮不搭話，只是看著夜色下漸行離開的白影。

    忽然，他覺得頭頂、脖頸、后背上落下來一片片寒冷，刺到他的骨頭里。

    “啊，下雪了！下雪了！”看到同族都已離開，虹都從草叢里一躍出來，欣喜地大聲喊?；鹉哼@才仰頭看看蒼穹。從那里，飄灑而下的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毫無預(yù)兆地落在大地，落入落儼湖，落入阿布拉。有生以來遇到的第一捧雪——虹都，竟然給了他滿天的禮物。

    “哥哥說冬至才會下雪的呀，”她依然驚喜著，跳躍著，一邊說道：“好大的雪！好大的雪！”火暮笑著看著她，仿佛他們并不是剛剛才認(rèn)識。他騙她說：“這是我用法術(shù)變給你的。你會法術(shù)，我也會。”虹都嗔道：“你騙我！你不會法術(shù)。不過，這滿天滿地的雪花，就當(dāng)做是你變出來的好了?！彼哪樕先允茄笠缰Α?

    雪停了。虹都小跑到湖邊的空地上，沖火暮喊道：“你過來，我讓你看看真正的法術(shù)！”火暮只見白絨絨的她立在雪天雪地之中，也仿佛是雪做的一般，是從天空降下來的小小精靈。他跑到精靈身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進(jìn)湖里去。“什么也沒有啊?！?

    雪入水中，便粉身碎骨，哪還見得著影子。不然。虹都賣著關(guān)子，笑著，讓他更走進(jìn)些。他低頭再看，幾乎要掉進(jìn)去。他愣住了。清澈的湖水里，明明有一片片小小薄薄的晶瑩剔透的雪片，甚至還折射出月亮的光。

    “我的力量不夠，只能變出這一點(diǎn)點(diǎn)?！焙缍紤M愧地說。

    “它們很漂亮，我想變都變不出來呀。”火暮由衷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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