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章節不用看-《顧總心尖寵她從古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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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光透過縫隙漏了進來,隱隱約約的,黎落使勁眨了眨眼,怎么也找不到大佬的影子。
也不能太怪她,實在是垃圾堆的體積過于龐大,大佬的眼睛掉在里面無異于大海撈針,她又不敢吭聲,生怕打擾了人家的睡眠。
睡眠是很重要的,尤其對于男性,自己都睡不好,還怎么有精力去睡別人。
神鏡乖乖躺在她腳邊,過了一夜,原本一米高的鏡子縮小了一圈,變成巴掌大小,完全可以塞進化妝包了。
鏡面上沾著大佬的血,緩緩暈開一層淡白色柔光,一段小短片斷斷續續播放著。畫面沒有聲音,如同專挑重點剪輯的短視頻,記錄著這滴血主人的過往。
幾百年前,帝國誕生了一個嬰兒,百鳥朝鳳,被眾人稱為天選之子——北冥煜。
這名字有點耳熟?
嗯,想起來了,是這個世界的大反派。
從在帝國學院讀書起,北冥煜就是眾人追捧的佼佼者,自小就顯現出了異于常人的天賦,帝國所有勇士都以他為目標,所有女子都想嫁他為妻。
黎落眨了眨眼,長的也太帥了吧…
畫面一轉,尚未繼位的北冥煜駕駛著機甲攻退蟲族,屢立戰功,鮮花,掌聲,意氣風發。
該反轉的時候還是會轉得人爹媽不認。
某次凱旋時,帝國寶座上居然換了主人,病入膏肓的老皇帝一夜間病逝,死前的遺言竟是將皇位傳給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哥。
軍隊中所有戰士心里都不服,北冥煜內心不甘,卻也接受了這個事實,誓死效忠。
然而大哥穩坐皇位后,日日擔心總有刁民想害朕,還是忍不住對弟弟痛下殺手。
北冥煜不愧是戰神,他操控著他的機甲——“弒神”沖向了天空,以一種勢不可當的姿態以一敵萬。
傻叉大哥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下限,竟以北冥煜的親生母親作為威脅,緊要關頭,分了心的北冥煜被火力炮轟出了首都星,同他的龐然大物一起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中。
飛行器劃破了大氣層,墜落到了安格雷斯諾星球,形成了所謂的“神廟”。
爆炸的機甲四分五裂,碎片貫穿了他的身體,四肢更是炸沒了,胸口的鉆石能源卻護住了他的心脈。
黎落一陣唏噓,想不到大佬以前那么風光,如今居然變成了美強慘。
好吧,丑強慘。
但沒有最慘,只有更慘,當看到最后一個畫面時,黎落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北冥煜被這個星球的居民們救了回去,悉心照料,卻是要取走他身上的稀有金屬和能源。
最開始是假意奉承,賣慘討要,演變成了后來隔三差五過來竊取,最后那些人扯掉了遮羞布,明目張膽地往他身上插管子放血。
一張張貪婪又惡心的面孔看得黎落頭皮發麻,怪不得他后來成了全文最大的反派。
也正因為大反派屢次發動戰爭,這個世界原本的男女主——真千金與目前的掌權者北冥拜遲,才能在戰場上并肩作戰,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完成故事的主線。
“你在看什么?”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黎落一跳。
她猛地回過頭去,對上了北冥煜那雙冷漠陰郁的眼。
“沒…沒什么。”大早上的,黎落一陣陣低血糖,有點慫。
好丟人啊,這和偷看人家日記被抓個現行沒什么區別了。大佬不會殺她滅口吧?
黎落自顧自在那腦補,北冥煜并沒有察覺,他不喜與人共處一室這么久,昨晚已經破了先例。
“你走吧。”
沙啞的聲音透著疲憊,完全不像剛睡過覺的人,甚至沒補上一句不要把這里的事泄露給他人的威脅。
他也不在乎。
活著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沒有任何的期待和希望,自然就不會對別人的偽善心懷恨意。
“呃,往哪走?”黎落一臉懵逼。
四面塌陷得密不透風,她能在不透氣的空間呆上一晚,沒缺氧昏過去,也沒被臭味熏死,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聞言,北冥煜沉默地凝向虛空,漆黑如墨的眸子漸漸匯聚成了深藍色的漩渦,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外面雷聲滾滾。
咔嚓——
一道閃電朝著他們的方向劈了過來,還夸張地轉了個彎兒,把大地活生生劈出了個豁口。
指哪打哪,定位精準,大佬果然是大佬。
只是眼前這個洞口比狗洞也大不了多少,黎落有點無措,敏感地察覺大佬眼底劃過一絲嫌棄。那意思似乎是:你怎么還不走?
惡意解讀下:你不會胖的鉆不過去吧?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祝您長命百歲,哦不…是萬壽無疆,將垃圾場越辦越紅火,我先撤了哈。”
黎落咬了咬牙趴下,頭過去了,肩膀和腰也過去了,輪到屁股時卻卡在了半截。
空氣凝固了一瞬。
頭頂飛過三只烏鴉,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什么…您能不能搭把手,推我一下?”
回答她的是噼啪作響的雷鳴閃電。
黎落嚇得菊花一緊,呲溜一下竄了出去,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天空的烏云漸漸散去,露出了大太陽,照得整個世界白花花的,像是光禿禿的后花園。
“喂,你能不能不要扣我的邊邊?都掉漆啦!”神鏡的娃娃音拉回了黎落的注意。
難得剛才手忙腳亂中,她還記得把這么個刺頭攥在手里帶了出來,沒有丟掉。
“小鏡子,你不是能滿足我一個愿望嗎?我好餓啊。”
“蠢女人,你要叫我鏡神大大,還有,你怎么能用你低俗的標準來衡量我,本鏡神是可以任意被人揣摩的嘛?!我是時空的裂縫,是神鏡,又不是那盞蠢神燈,不能憑空變幻出東西來!”
神鏡輕哼一聲,像看白癡一樣瞪向黎落,聒噪又欠錘。
變不出東西它還有理了?
黎落順應民意咣咣錘了它幾下:“那不還是廢柴嘛。”
她突然想起了翠花,應該是被傳送到了家中。
那之前的小綠呢?
小綠的愿望是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還要嫁給王孫貴族,難不成小鏡子這么好心,讓她得償所愿了?
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神鏡語帶譏諷道:“那穿綠裙子的女人既然許下了愿望,我自然會幫她實現,但是呢,她也付出了代價。”
“什么代價?”
“天機不可泄露,我怎么可能告訴你這等凡人?”聲音又奶又兇。
毫不懷疑,神鏡如果有張臉,那一定是洋洋得意瀟灑臭屁,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了。
“說了半天,你就是變不出來吃的,那我和你廢什么話,白白浪費力氣。”
頭暈眼花,肚子又一陣咕嚕嚕的叫,黎落麻木地向前走,臉垮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嘖嘖,你不要露出這種鄙視的眼神嘛,人類真是現實…”
黎落停住了腳步。
“雖然我不能憑空變出來,但如果是你本來就擁有的東西,我倒是可以幫你傳送過來,喂,你不會是個窮鬼吧?”神鏡挖鼻孔。
黎落眼睛一亮,馬上點開了自己手腕間的光腦,調出了賬戶信息的界面。
除了黎母給她轉過來的兩個億的星幣和十部機甲,還有一些零食,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神鏡呆了呆,尖叫一聲后忽然嬌滴滴了起來:“哎呀你這個死鬼,怎么不早說嘛,富婆快來包養我!mua~”
“……”
沒一會兒,黎落得到了一箱子小魚干和豆干,幾十瓶營養液,甚至還有幾包包裝精美的牛肉。
暫時餓不死了。
作為交換條件,黎落答應重新進入神廟,找一款特殊的凝膠來修復鏡面上的裂痕。
再次邁進那扇朱漆大鐵門,她只需按昨天的路線再走一遍,地形并不陌生。
“不知道我的裂縫能不能修好,都怪你把我壓裂了,你可得對我負責,要是我毀容了,誰還敢娶我呀?嚶嚶嚶。”
“快閉嘴吧你可,小心我手一個哆嗦,你再摔個幾瓣。”這丫身為一面鏡子,想得倒是不少。
嫁誰啊?鏡框還是防塵布?
“你這個女人一看就脾氣不好,肯定嫁不出去的,哼!”
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只有黎落的光腦勉強充當照明工具,昨天光顧著害怕,也沒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
神廟居然是個巨型的飛行器,像個巨大的鎮妖塔。
走樓梯上到了二樓,黎落目瞪口呆。
不愧是大佬,簡簡單單一個工具間,居然也能雜亂得像垃圾場,要找到小小的一罐修復凝膠,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人還是要守信用的。
黎落擼起袖子一頓操作猛如虎,抽空還不忘套話:“這里的地價多少你知道嗎?買下一塊良田種糧食,需要花多少錢啊?”
神鏡此時無比乖巧,沒有給她找麻煩:“剛想夸你兩句怎么又無知起來了?種糧食?你沒看見外面連一棵草都沒有嗎?怎么可能種得出糧…”
什么意思?
被輻射,還是鹽堿地?
“哼,不過算你好運,北冥煜胸口那塊鉆石能源具有凈化的作用,以這里為圓心往外一公里地,擁有孕育生命的土壤,不過再往外圍就不行了。”
那就是說,不能離開大佬的地界了。
本想盡快下山的黎落猶豫了。
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身上又帶著這么多星幣和零食,不被人搶才怪。
不知怎么,腦海里忽然又浮現出鏡中的那一幕。
那些看起來良善的村民們,居然把北冥煜折磨成這個樣子,完全不把他當個人,任意取用他身上的物件,連血都沒放過。
想到這兒,黎落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等終于修好了鏡面的裂縫,她累得滿頭大汗,去后山的清泉里沖了個涼。
太陽快落山了,泉水卻還溫熱著,并不算刺骨,溫涼的感覺令她長長舒了口氣,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距離大佬崛起應該還有段時間,此時趁機與他處好關系,至少混個眼熟,等到他毀滅星球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放她一條生路?
澡洗得有點久,她走到泉水的上游,用從工具間里拿來的空罐子接了壺干凈的水,抱著往回走去。
路過那個“狗洞”,她徘徊了許久,還是試探地問出了聲:“星神啊,我看上面有不少空著的房間,您租我一間好不好?每個月賺點星幣當零花嘛。”
等了一會兒,里面毫無聲響。
“您不吭聲,我就當您同意啦?”
依舊沒有半點聲音回應她,黎落美滋滋地抱著水罐走開了。
昏暗的洞穴里,北冥煜閉著眼睛,聽見那女人的腳步漸行漸遠,卻又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然后,就見她吃力地爬了進來,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眼睛卻笑瞇瞇的。
“嗯…能借個吹風機嗎?”
北冥煜目光冷冷的,沒有吭聲。
黎落像是習慣了,試探著靠過來幾步,見大佬沒有發火的征兆,就壯著膽子湊到了垃圾堆邊緣。
“那我自己找了啊?”
又等了一會兒,這人還是沒個反應,心好累。
反正身上的衣服回去也要換掉,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污穢上,開始翻找起來。
在人際交往中,適時打破僵局的時機很重要,過了那個timing會很尷尬。
以后就要同一屋檐下過日子了,雖說他倆一個地上一個地下,理論上互不干擾,但黎落還是想抓住機會多刷點存在感。
“我叫黎落,黎明的黎,落日的落,以后您有什么事盡管說,在我面前不用太堅強。”
收納是一件令人上癮的事,尤其守著這么一個垃圾場,她強迫癥一上來,還真是擋也擋不住。
鉆進來前,黎落特意撕了一小塊布條塞進兩個鼻孔里,聞不見臭味,整個人更自洽了,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咱就是說,以后打雷歸打雷,能不能不閃電啊?剛才我正在后山洗澡,你突然劈了那么一下子,嚇得我還以為被哪個變態偷拍呢,唉,你別瞪我,我不是說你變態啊…”
周圍靜悄悄的,小女人一張小嘴喋喋不休,她將廢棄的瓶瓶罐罐堆在一旁,時不時感慨下稀有金屬的珍貴。
這要是切割了做成戒指帶回去,得賺多少錢啊。
過了好半天,終于清理出來1/5的樣子,今日份勞動到此結束,再干也干不動了。
從清泉邊打的那罐水還在,本來是打算煮熟了喝的,但她手上實在黏黏糊糊,就干脆洗了手。
黎落看著迷糊,做小事卻很在乎細節,畢竟大事也確實干不來。
洗了手,她又從懷里摸出了小魚干,撕了包裝給自己塞一個后,轉眸看向了那邊閉眼假寐的北冥煜。
“吃塊小魚干吧,不攝入蛋白質會變丑的。”
呃,忘記大佬容貌焦慮了。
她趕緊找補:“其實丑不丑的沒很重要,你看我長這么好看,就經常被人罵長得好看的沒一個好東西。”
大佬的眼珠緩緩轉動著看了過來,透著點不耐煩,黎落又掏出了一塊豆干啃著,沒察覺周圍的氣壓往下壓了壓。
“外界的聲音都只是參考,你不爽就不要參考嘛,不就是躺平么,要知道躺平是一種社會現象,用一種無所謂的方式來反抗裹挾。
賺得少,花的也少啊,況且還有我給你交房租呢…不過你這么宅,確實沒什么社交,唔,要不你網戀吧?”
不管什么年齡的女性,對情感話題都共鳴強烈。小到幼兒園小男生給帶早餐,大到小鹿亂撞,如狼似虎,梅開二度,老到夕陽紅的也不少。
“我都有光腦,你肯定也有吧?你眼睛長這么好看,回頭我就給你p張臉,你再秀一下你那渣男音,保管把小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
“唉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網戀還是得注意分寸,被封號就算了,別聊著聊著喪偶了,現在的姑娘臉皮都薄得很,沒準你哪句話講錯了,直接把人送走…”
“有多薄?”北冥煜突然接話,打斷了她的碎碎念。
“啊?”黎落呆了呆。
“臉皮都像你這么薄?”
難得大佬肯主動問一次問題,這可是深入溝通的好機會,黎落想了想,打算實話實說:
“那肯定還是我臉皮薄一點,這么說吧,現在婚戀市場上亂得很,你知道那啥啥修復手術吧?哦你不懂…
那你知道約炮不?不是武器…哎,總之你要求也別太高了,畢竟現在像我這種單純的真不多見了。”
北冥煜靜靜聽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若有所思。
“啊秋——”黎落打了個噴嚏,鼻子里塞的布條掉了出來,這才想起鉆進來的初衷,“你有吹風機嗎?”
“臥室床頭。”
大佬依舊惜字如金,黎落卻歡喜得快要蹦起來!
居然有臥室!
簡直是意外之喜,她都做好了要原始基建的準備了。
然而,當黎落揣著神鏡往上爬樓梯時,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呼…我不行了,歇歇喘口氣啊…不行不行…累死我了…”黎落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破鏡子,你是不是又耍我呢?說好了幾秒就能上去的呢?!”
腿都要爬廢了。
神鏡被黎落揣在懷里,躺得四平八穩,還不忘講風涼話:“以前當然有電梯嘍,嗖的一下子就上去。可幾百年過去了,你再笨想也該知道供電系統早掐斷了啊,豬頭。”
心情黯淡的黎豬頭:……
尼瑪誰家臥室會設在32層啊?!
哪天失眠了心情不爽,拉開窗戶就往下跳,碎得連骨頭渣都找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一人一鏡終于摸黑爬到了頂層,黎落累得癱軟在了門板上,每呼吸一下,肺部都被劇烈拉扯著疼。
緩了緩,她問:“密碼多少?”
神鏡一臉嚴肅:“這是北冥煜的臥室,你怎么會產生我知道密碼的錯覺?”
黎落呆了呆,無法接受如此沉痛的打擊,下狠手摳了摳小鏡子的邊邊,掉下來一塊漆。
“你讓我花了一個小時爬上來,再花一個小時爬下去問他密碼,然后再花一個小時爬上來?”
披頭散發的女人正處于暴走邊緣,神鏡機智地選擇茍著,關機了。
黎落想把這丫從高空扔下去,可一想到她人生地不熟,這里連個物品兌換中轉站都沒有,留著它還能當個提款機。
算了。
黎落嘆了口氣,重新把鏡子揣回懷里,樓道旁的小窗戶開著,她向外探了下身子。
“喂喂你不會這么脆弱吧?那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跳下去的時候不要大頭朝下啊…”
胸口這對大燈壓扁了是她自己的損失,可它的鏡面才修補好,經不起摔啊,嚶。
“閉嘴!”黎落咬牙切齒。
世界終于安靜了。
32層實在太高,頭探出去時,她也有點目眩,伸伸手就能摸到夜空中的星星。
從外圍看這座神廟,繚繞著黑色的霧氣,如今身處中心,向下眺望卻不會被遮蔽視線。
就好像,這團黑霧是專門用來嚇唬外人的,一看就是出自大佬手筆。
嘖,戒備心真重。
也不知下面能不能聽見,但不管怎么樣都要試一試吧?
“喂!星神!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哈嘍!!北冥煜!你聽得見嗎??聽見了請回答!嗨嘍!!!”
夏夜的風呼呼刮著,音浪完全融進了黑暗里。這么高,他怎么可能聽得見。
地下的黑洞里,北冥煜忽然睜開了眼,他漫不經心地向上一瞥,又重新合上了。
緊接著,耳邊就響起那女人試著摁密碼的聲音,滴滴滴的摁了一遍又一遍,噪聲不斷。
32層的這間臥房有自己的供電系統,太陽能供電的轉化率,已經強到了違背能量守恒的地步了。
這間屋子是他當初在帝國學院讀書時,親手設計和監工的一處秘密地點,密碼只有他一人知道。
大佬正打算屏蔽外界的聲音,滴的一聲,大門居然開了。
北冥煜眸光一暗。
樓上的黎落喜極而泣。剛才她試了北冥煜的生日,顯示錯誤。
回憶起這本星際文中,大佬沒有任何cp線,密碼自然不會是伴侶的生日,也不會是什么紀念日。
黎落耷拉著腦袋想要放棄,忽然福至心靈。
早上那個視頻中,大佬身上穿的機甲好像叫弒神,手臂的位置刻著幾個明黃色的編號,囂張又搶眼。
試一把又不吃虧,沒想到真被她打開了。
大門自動向左右兩旁移動。
角落里,一個小機器人呲溜一下蹭到了黎落的腳邊,疑惑地眨了下眼:“你是誰呀?北冥煜怎么不回來呀?”
小機器人圓滾滾的像個蛋,大約30厘米高,銀色的金屬外殼,一雙大眼圓溜溜轉著,好奇地用藍光掃描著黎落,記錄著她的各項數據。
“你好啊,我是黎落。”她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同小機器人打招呼。
直到此刻,黎落才有了點穿到星際文的感覺。實在是這個星球的一切太原始,完全沒有高大上的科技感。
臥室的裝潢以冷硬的灰藍色調為主,實用的金屬風,約200多平,270度廣角落地窗,外面就是湛藍色的湖泊。
玻璃窗外層積著厚厚的灰,里面卻纖塵未染,密閉性顯然很好。
在這么破爛的星球,居然有這種級別的落腳點,每月交的200星幣簡直是毛毛雨。
美中不足就是要爬樓,就當強身健體吧,畢竟在大城市坐地鐵通勤上班,往返也要兩個小時以上呢。
屋里沒有床,放了一個長條型休眠艙,需要重新輸入密碼。黎落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也就沒再搭理,只當休眠倉是個硬板床。
她癱在透明的殼子上,心想明天得找床被子,硬梆梆的太硌人了。
“哈秋——”又打了個噴嚏,現在可不能生病。
電吹風果然在床頭,墻體卻沒有任何插座,研究了一陣,原來里面自帶電池。
暖洋洋的風送了出來,很舒服,吹得黎落昏昏欲睡。另一頭的北冥煜蹙了下眉,被這聲音吵得心煩。
好久沒有這么強烈的情緒了。
飛行器里所有的房間都植入了監聽設備,和他的視覺神經糾纏在了一起。
臥室一旦運轉起來,畫面就會自動出現在視網膜上,聲音更是清晰地涌入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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