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朝廷黨爭的傳統(tǒng)隨著大量漢臣進入清朝廷也隱隱有了發(fā)酵擴大之勢,雖然現(xiàn)在清朝廷的黨爭一直被順治皇帝壓制著,但仍舊暗流涌動。 不過,隨著李定國大軍在南安被多尼率兵擊退的消息被岳樂快馬送到武昌城內,城內那些不和諧的聲音也隨即平息。 畢竟,這份不到兩天時間就從南安送到武昌的軍報可不止是一份軍報,更是西南戰(zhàn)場實際上的最高指揮者,滿洲親王岳樂支持洪承疇的一種表現(xiàn)。 雖然固守武昌城是岳樂和洪承疇的原定計劃,但每當局勢有了新的變化之時,總會有不一樣的聲音發(fā)出來,這些都會給洪承疇帶來不小的壓力。 而順治皇帝雖然一貫支持洪承疇,但畢竟遠在北京,鞭長莫及。在西南,最終還是得益于岳樂的鼎力相助,洪承疇才壓制住了以屯齊為首的八旗激進派。 當然,“固守”雖然叫做“固守”,但若是只有守城,沒有出城反擊,那城內大軍的士氣將會肉眼可見的衰落,要是任由這樣的情況發(fā)展下去,那就不可避免的,就要有人去領孫可望的封賞了。 這打仗,人心和士氣這些看起來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時候反而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守城雖然是守城,但若無出擊,便不是成功的守城了。 而隨著殿前軍大營落成,孫可望的重心重新放到了武昌城上,明清雙方迅速爆發(fā)了激烈的戰(zhàn)斗。 不過,由于洪承疇的焦土策略得以完全落實,殿前軍制作攻城器械需要從更遠的地方取材,制作周期被大大延長,所需的人力,消耗的草料糧食更是大大增加。加之武昌城城高墻厚,溝深河寬,攻城所需的器械久久都未能完備,孫可望攻城的進度不可避免的,被大大拖延了。 明清戰(zhàn)爭來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以清軍入關開始算,也已經(jīng)是第十個年頭了,堅城的攻守周期早已經(jīng)被卷到了以年為周期,殿前軍諸將雖然因為扎營,制造器械的延遲而有些氣餒,士氣不復當初,但這樣的延遲也還在可接受范圍之內。 而且,這個時候,無論是明軍,還是清軍,都早已經(jīng)習慣了數(shù)以月計,年計的消耗戰(zhàn)。大西軍中沒有任何人想過武昌城可以一戰(zhàn)而下,清軍中也沒有人想過可以輕易擊退面前的明軍。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才算真正的開始,之前的那些交戰(zhàn)甚至只能算是大戰(zhàn)開始的前哨戰(zhàn),大家都還有充足耐心。 至于孫可望和洪承疇這兩個大軍主帥,此時也都是不時蒞臨前線觀察巡視,或監(jiān)督檢閱大軍,鼓舞人心,或登城觀望,在城墻巡視安撫軍心。 而隨著時間的進一步流逝,明清雙方在城下的小規(guī)模交戰(zhàn)互有勝負,善乏可陳。 又等了八日,孫可望大軍的攻城器械才終于打造完成。 第二日清晨,孫可望親自指揮,近五萬大軍,六萬余民夫,總計十一二萬人馬在城墻南面,東面擺開陣勢,準備攻城的時候,這場大戰(zhàn)才算真正開始了。 洪承疇和屯齊分別率領城內的漢滿主要將領登上了城墻,城門甕城之內,城墻之上,近萬清軍士兵也早就躍躍欲試。 “督師,南門這邊是此次明軍的攻城主力,以偽明鞏昌王為主將,其麾下有近三萬戰(zhàn)兵,騎兵有六千以上,還有助戰(zhàn)民夫三萬……” 在原本歷史上達成了七易其主,便是呂布這個三姓家奴也自嘆不如,外號“賽呂布”的王輔臣指著城下白文選的認旗道。 “明軍準備了如此多日,此次更是動員了城外可用的所有兵馬,大半民夫,孫可望還親自坐鎮(zhèn),恐怕此次進攻不只是要試探那么簡單。” 洪承疇聽罷,微微蹙眉,還沒等他言語,屯齊便又搶先一步,冷笑道:“就憑這點人,這點攻城器械,孫可望也想攻城?他怕不是贏了幾場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真以為自己親自坐鎮(zhèn)就能有用?” 屯齊被孫可望封了個“遼王”,還恩準他屆時可以回到赫圖阿拉城養(yǎng)老,這個時候還在氣惱。 “王輔臣,城東是何人的隊伍,何人為主將?” 王輔臣聽到屯齊點名問他話也不敢耽擱,隨即轉身朝向了對方,低頭弓腰抱拳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