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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清歡扶著時勁松上了洗手間，又一直守在門口。

    “時總，小心點(diǎn)。”

    時清歡扶著時勁松，又躺到了床上。

    “那……”時清歡替他把被子蓋好，“時總，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嗯。”

    時勁松喉頭發(fā)硬，他想對時清歡說些什么，可是，他又能說什么？

    “清歡啊。”

    “嗯？”時清歡回頭，看著他。

    “沒什么。”時勁松搖搖頭，“你去吧。”

    時清歡扯扯嘴角，“時總，多保重……再見。”

    從病房出來，時清歡沒有立即走。

    隔著一扇門，時清歡無聲落淚。這個人，雖然他們父女情分盡了……可是，就像他說的，他小時候，是給她喂過奶、換過尿布的啊，這些是連她的母親溫曉珊都沒有做過的。

    現(xiàn)在，他卻病重了。

    門里面，時勁松同樣淚眼渾濁。

    他沒有想到，他一招病倒，這個女兒……還能來看看他。

    ——

    從醫(yī)院回來，時清歡心情沉重。

    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見楮墨的車子停在那里。

    “……”時清歡一怔，轉(zhuǎn)身想要走。

    “清歡！”

    楮墨在車上看到了她，忙推開車門下車，朝著她追了過來，“清歡！你別走！聽我說！”

    他三兩步追上她，拉住她。

    “你要說什么？”

    時清歡掙脫不掉他，抬頭瞪著他質(zhì)問，“是來跟我說，你的大嫂就是你的初戀？現(xiàn)在，你大哥不在了……你把她養(yǎng)在身邊，是不是還期待著和她再續(xù)前緣？”

    “清歡！”

    楮墨低吼，透著不愉快。

    “你生氣我可以理解，可是這些話，你不能亂說！”

    “我亂說？”

    時清歡氣的，眼眶都紅了，“那好……楮墨，你看著我，你敢不敢對天發(fā)誓！你和荀文慧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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