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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楮墨哄楮景博睡覺。

    “叔叔……”

    楮景博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還問，“清歡什么時候回來？”

    聽到清歡的名字，楮墨心上咯噔一跳，揉揉楮景博的腦袋，“快睡吧，清歡很快就回來了。”

    “嗯。”

    楮墨替楮景博拉好被子，出了房門。

    躺在自己的床上，卻是久久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就想到唐綿綿紅著眼、對著他掉眼淚的樣子……

    楮墨摸出手機，打開相冊。這么多年了，無論換過多少個手機，他和唐綿綿當時僅有的幾張照片，他都沒有刪除過，換手機也會轉存過來。

    他的手停住了，屏幕上，是那張曾經被放大，放在健身房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唐綿綿扎著兩條麻花辮，耳朵上還戴著耳捂子，雙手捧著一只烤紅薯……咧著嘴笑……她在對他笑！

    楮墨指腹輕輕拂過唐綿綿的臉頰，心痛的難以自持。

    為了緩解這疼痛，他站了起來，走到酒柜。過于煩悶，他沒有用杯子，而是仰起頭來直接朝著脖子里灌！

    希望這酒精的麻醉，可以稍稍緩解這疼痛！然而不能，他睜眼閉眼，都是當初和唐綿綿在一起時的樣子……

    “呃——”

    楮墨低吼一聲　，一揚手臂，將酒瓶砸在了地板上。玻璃碎片四濺，紅色液體流淌……他的心，泥濘成一團。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清歡……”

    楮墨下意識的想到了時清歡，立即掏出手機給時清歡打了過去。

    那邊，隔了會兒才接。

    “喂，楮墨。”時清歡的聲音軟糯清朗，帶著一絲笑意，嬌嗔著，“今天怎么才給我打電話？景博睡了嗎？”

    “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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