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高中畢業證,可是非常有份量的,就比如花二哥,雖然上了高中。 但因為沒有那一紙證書,又沒門路,找不到工作,要是沒有機會,就只能在家里上工賺工分。 村里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說他們花家白花了那么多錢給花二哥上學,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種挖苦的話,連她這種不經常出門的人都聽到過不止一次,花晴是個十分護短的人。 所以如果有機會,她非得把花二哥弄到廠里上班不可。 至于她自己,沒有像曹齊峰那樣的特長,也沒有花二哥那樣的學歷,要想找工作,還真難。 好在原身因為身體的原因,特意在醫院開了條子在家自學,雖然成績一般,但也是拿到了初中畢業證的。 這幾年因為干旱的原因,外面亂的不得了,學校里上學的學生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花晴雖然沒有去報名,卻也可以拿著醫院開的單子,去找校長說說情。 當然,說情也得找對人,說來也巧,鋼鐵廠副主任媳婦正好是高中的副校長。 上次幫忙把他們老父親送回家的時候,花晴有意說了一下她自己的情況, 副主任他媳婦也說了,要想復課,和她說一聲就好,雖然花晴不想欠人情,但為了這一紙畢業證,這人情還真得欠著了。 于是這天晚上,吃完晚飯,花晴把自己的想法和曹齊峰一說,曹齊峰就準備明天下班就帶著禮物去上門拜訪。 既然是求人辦事,禮物就得貴重一些,花晴從空間水缸里挑了一條六七斤重的草魚。 第二天早早又起來又去供銷社稱豬肉,這次口袋里揣了一大把票,她也有底氣許多,這些票都是曹齊峰換來的,至于在哪里換的,她也懶得過問。 在供銷社買了三斤五花肉,兩瓶罐頭,兩斤好一些的糕點。花晴就打道回府。 這么多的禮,已經夠厚重的了,再多花晴也舍不得。 曹齊峰提前半個小時下了班,回來洗了個戰斗澡,夫妻倆穿著一身干凈的衣服,提著東西就前往鋼鐵廠副主任家。 這時候副主任剛剛下班,副主任媳婦回來的早一些,正在燒飯,見到花晴和曹齊峰提著大包小包的上門,驚訝了一瞬又恢復正常。 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副主任媳婦滿臉笑容的迎上前。 “哎你們今天咋有空過來了,還有,人過來就行了,干嘛還提這么多東西,見外了不是!” 話雖這樣說,兩人拎著東西來,副主任媳婦還是很高興的,她是個聰明人,對兩小夫妻的來歷已經猜的七七八八,送不送禮的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禮數,求人辦事,兩手空空的過來,不管是誰,心里都不會太舒坦。 前段時間花晴說起她想上學那話頭后,第二天她就去學校找校長說了這事,校長一聽說是她家欠的人情,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所以這些天,她都在等著花晴上門,沒想到這兩小夫妻倒是沉得住氣,拖了這么多天才過來。 “不好意思周大嫂,冒昧來訪,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