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英魂北歸-《我鉆到錢眼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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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鎮北大軍,千里營帳。
柳直臣等人心中憤恨,眼見仇人就在眼前,血仇之心濃烈,所以一路上只求全力趕路,除了必要的飲食休息之外,幾乎少有停留。
而連日來的顛簸不停,再加上臭汗腳襪子的“神異”功效,可使得這位剝皮金大人一路上嘗盡了苦頭,待到金丘八到達鎮北大軍大營的時候,已經是焉了吧唧,萎靡不振。
這一路上剝皮金連一個字也沒曾說出口過,那些負責押送的鎮北邊軍軍士,對這位剝皮金那可是恨之入骨,誰又肯與這位屠戮自己同袍的金大人多話。
如此一來,以至于柳直臣這一行人已然抵達了鎮北大軍大營之內,那金丘八,尚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這群大漢弄到了什么地方。
柳直臣等人押解著的馬車駛入鎮北大軍大營之后,便是徑直駛進了一處無比巨大的軍帳。
這處軍帳巍然聳立于大營之中,占地極廣,甚至已經超過了大軍大營之中最大的軍帳房。
而就在柳直臣等人進入大軍大營的同時,那任金革所在的鎮北大軍中軍帥帳之內,鎮北大軍軍中各營將領,任金革麾下的數十名親信將官,赫然在列。
帥案之后,任金革端坐于大位之上,臉色冰冷,目中如火,無邊的怒意在這位邊關大將的內心上下翻滾,深深的悲痛也讓得任金革鐵一般的漢子心如刀絞。
壓抑氣氛持續了很久,如同沉沉的大山壓在帳頂,又如無邊的怒雷卷起了黑黑厚厚的雷云,就將要傾泄它那無匹的狂暴。
大帳之內,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聲音,但幾位近前的領兵大將卻是看得清楚,那任金革緊握住劍柄的右手,卻是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使得整個掌背蒼白一片。
而就在這樣凝肅的氣氛中,突然,“唰”地一聲響起,帳簾被人掀了起來,恢復了一身戎裝的柳直臣徑直走入了中軍帥帳。
那柳直臣見大帳之中,此刻已然這般模樣,卻絲毫不感為奇,只將他身上甲胄一整,便是大踏步朝著帥案之后的任金革走去。
來到帥案之前,柳直臣雙手一抱拳,俯身跪倒,口中大聲說道:“回稟將軍,末將柳直臣,奉命趕往帝都,現已將數十日前,于天牢城樓,射殺我鎮北邊軍三百將士的劊子手金丘八帶到,現就押在英靈大帳,繩索捆縛,刀劍加身,跪于眾靈之前,只等大將軍發落。”
任金革聞言,頓時一聲大喝,“好!”他的身體隨著聲音猛然站立,然后目光如炬,聲如滾雷,“諸位將領,我鎮北大軍三百軍士,數十日前,在那帝都之中,含冤枉死,此事,帳中諸位,想必人人盡知。”
“我三百邊軍,原本只是照例呈送軍情,不想,卻遭此般厄難,而事發之后,朝廷的態度,卻著實讓我千萬將士,人人心寒。”
“原本,我鎮北大軍,是要反了他李家王朝,為這三百兄弟,討還一個公道的,但兵者,兇矣,一旦戰端開啟,生靈必遭涂炭,而我任金革,更不希望帳中諸將,以及那些跟隨我等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身死于這場復仇之爭,且還背負一個禍亂國家的罵名。”
“我等戍守這大陽帝國北疆,攸忽已數十年有余,就算是要戰死,也得戰死在抵御外敵的戰場上。”
“且這北疆戰場,安息了我等多少袍澤戰友,他們不惜性命,抗擊外辱,而我等又何忍舉兵,踐踏我等曾經用生命守護的故國!”
“所以,我任金革,就算是心如千刀萬絞,但也得壓下那無邊仇恨,數日之前,當年之議和功臣,張九陽,于那帝都之中,為我等徹底查清了當日我鎮北大軍三百邊軍,喋血天牢之細節內幕,并極力勸阻,為千萬大陽百姓計,為鎮北大軍千萬將士計,勸我暫息舉兵念頭。”
“九陽先生肺腑熾熱,言辭振振,我任金革深為所動,思量再三,決定采納建議,偃旗罷兵,且將這無邊仇恨,暫壓心頭。”
“但是,我鎮北都護府大軍不動,卻不代表,我等不報仇!恰相反,那些對我三百鎮北邊軍痛下殺手的劊子手,我等將一個也不會放過!而今日,便是為我鎮北邊軍三百袍澤,報仇血恨之時。”
“天牢之前,射殺我三百袍澤,此一事,且不提那幕后主使,就只那下令射殺的天牢守將,便已是罪大惡極,同為大陽帝國軍隊,以有心射殺毫無防備的同袍,試問帳中諸將,這等惡賊,該不該殺!”
“殺!”,“該殺!”“此等惡賊,不殺如何能平息我鎮北大軍心中萬千怒火!”
任金革話音剛落,大帳之中頓時掀起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殺聲,三百邊軍一事,鎮北大軍之中,千萬將士同仇敵愾,如今,這殘忍屠戮自己同袍的劊子手就在門外,鎮北大軍軍中將領,又如何能心潮平伏。
任金革高據于帥案之前,看著大帳之中,群情激憤,然后他輕輕地揚了揚手。
喊殺聲如同冰雪遇到烈日一般,飛快地消融,任金革目光一凜,然后開口說道:“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天經地義,況我三百袍澤,這般冤屈枉死,事已既然,那諸將這便隨我,前往英靈大帳,且將那殘忍屠戮同袍的天牢守將,千刀萬剮,了此大仇!”
“諾!”任金革此話一出,大帳之中,諸將應諾之聲大起,任金革身后猩紅披風猛然一抖,便是舉步當先,朝著那鎮北大軍軍中英靈大帳而去。
這處英靈大帳,實際上新搭起不久,是在三百邊軍冤死帝都之后,于這鎮北大軍大營之中,為那三百枉死英靈而建。
而守衛那三百英靈魂所的,則是任金革手下,最為親近信任的主帥衛士。
在哪英靈大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張穆黑桌案,一張張銘刻著名姓的靈位正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桌案之上,而大帳四壁,雪白的招魂幡如山如海,大帳之內的空氣,異常沉寂。
而在那眾多的靈位之中,任金鼓的靈位,在那最前的位置,赫然擺放著。
三百余方靈位,占去了英靈大帳巨大的一塊地方,此刻,帳外風聲呼嘯,帳內英靈寂寂。
任金革帶領麾下諸將,緩緩掀開簾帳,緩步走向那如林一般的靈海,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最前方的那任金鼓的靈位,然后毅然轉身,目中如火。
而在他身后,在那無邊靈海之前,便是跪伏著那直接下令射殺三百鎮北邊軍的兇殘屠夫,金丘八。
此刻的金丘八,已經被以黑袋蒙頭,眼前當然是漆黑一片,以往吃人的嘴,也是被死死地堵住,以至于此刻癱伏在地上,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任金革霍然轉身之后,便是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那罩在金丘八頭上的裹頭袋子。
金丘八眼前猛地重現光明,霎時間被刺眼的光芒刺激得眼睛都睜不開,這位剝皮金大人使勁閉著眼,慢慢地適應著大帳之中的光線。
待得他終于適應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如山如海一般的雪白魂幡,再看那陰森森一大片的漆黑靈位,金丘八頓時間一張肥臉,驚駭得比那魂幡還要慘白。
而就在此時,一旁傳來了任金革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金將軍,眼前這番景象,將軍可曾熟悉?”
金丘八聞言,頓時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待轉過頭去,見到是有人站立于身前,才心中終于是有所舒緩。
見到任金革說話,帳中守衛的軍士便是走上前來,伸手扯去了那堵在金丘八嘴里的臭汗襪子。
只不過,盡管如此,那金丘八卻是聽聞此言,暈頭轉向,再看了一眼那茫茫一片的漆黑靈位,頓時是驚駭莫名,口中下意識地答道:“此等景象,金某當然是不曾熟悉,這里是哪里,我要見紀若昀紀大公子!”
金丘八一回過神來,便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能自已,當即便是大呼小叫起來。
也虧得他挨餓受罪這么多日,竟然還有力氣嚷嚷,只不過這金丘八雖然嚷得厲害,但大帳之中,沉寂一片,任何人也沒有去搭理。
卻是那任金革依舊聲音冰冷,緩緩說道:“金將軍不必白費力氣了,那紀若昀紀公子,俠義心腸,嫉惡如仇,像你這等罪大惡極之徒,難不成還想將紀公子當做救命稻草,妄圖靠紀公子脫困,當真是可笑之極!”
“而至于此地乃為何處,卻也是不妨告知于你,此地風寒地冷,乃為帝國北疆,與你那熟悉的帝都,相去已經是十萬八千里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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