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是我就先鉆進睡袋去睡了,這兩天沒怎么休息好,很快困意襲來。 直到凌晨一點,張歌奇打著哈欠把我搖醒,這睡袋里面密不透風還挺暖和的,就是有兩個缺點:因為不透氣會積很多汗液,睡完里面濕漉漉的;頭露在外面吹冷風有點頭疼,年齡大的人這么睡可能得中風。 張歌奇居然直接把睡袋卷成枕頭,隨意地往腦袋下一枕,就打算這樣睡了。 我驚訝地說這樣不會著涼嗎?他笑道:“沒事,我的身體完全沒影響,倒是鉆進睡袋就好像被綁住了似的……對了,你一個人守夜要是碰見啥怪事,不用客氣,趕緊叫我!” 我點點頭,環顧下四周:“感覺今晚挺正常的,估計沒事?!? 沒幾分鐘,躺地上的張歌奇就開始均勻的呼吸,他已經睡著了。 我坐在原地,啃上幾口干糧。深夜,遠處的林中傳來咕咕的夜鳥啼叫聲,時不時會有細長短促的一聲“吱”,估計是野外的老鼠讓夜梟給捉了。 萬籟俱寂、一片幽靜,夜空中星河璀璨,我放空大腦,啥也不想,與這天地自然融為一體……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白天就不必那么警惕了,張歌奇會幫我跑腿,從診所取些東西,我有時候也看看書打發時間。 第二天也很平靜,到了第三天,張歌奇已經無聊得受不了,不停地打哈欠,躺在墊子上掏出奶奶送的口琴隨心所欲地吹奏,老是荒腔走板的,他也吹不膩。 周圍的墳丘始終籠罩在一層不濃不淡的迷離白霧之中,配上這不成曲調、時斷時續的口琴聲,平添了幾分荒涼。 雖說這兩天都是晴天,可是墳地就好像永遠沒有太陽直射一般,空氣中總是陰沉且潮濕。 在這里我不敢打坐,呼吸吐納是一個吐故納新、以氣補氣的過程,可這兒吸入的只有死氣沉沉的陰氣,會傷到三焦。 因此,我帶了一些辟穢丸和祛濕丸。 第四天時,我媽來看我,瞧我灰頭土臉的樣子十分心疼,說我這樣會把身體搞壞的,我堅決地說:“這是奶奶的遺愿,我說啥也得照辦。” “那你可小心啊……唉,你奶奶也是……” 我媽太心疼我,忍不住想抱怨,可她看了一眼邊上的墳包,趕緊止住話頭,又說道:“苗苗,依我看盡到這份孝心就夠了,不用非得守七天,不把人折騰死?哦對了,有人來瞧病,你還是趕緊回去一趟吧!” 我搖頭,“讓他等等,如果是急癥等不了,就請人家過來吧?!? 我媽為難地說:“那不成啊,人家病人也不樂意啊。來的是一男一女,開車來的,看著挺著急的,你還是去一趟吧!” 我搖頭,斬釘截鐵地說:“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從這兒離開,告訴他們,等兩天吧!” “你這孩子……” 我媽也沒轍,就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