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白他一眼,把菜單拿過來點了些素菜。 稍后工作人員推個小車過來,把我們桌上的鐵板移開,往里面放燃燒的碳火,待鐵板烤得發(fā)紅發(fā)燙,張歌奇便開心地往上面鋪肉,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一下子就燙卷了,發(fā)出誘人的滋滋聲,散發(fā)出豬肉那令人垂涎的香氣來。 按吃烤肉的流程,這是要抹上醬汁,然后卷在青菜葉子里面吃,不過張歌奇不在乎這個,直接一筷子夾起幾片烤肉就塞進嘴里,吃得嘶嘶哈哈直呼氣,然后一仰脖子干掉大半杯冰啤酒,豪邁地一擦嘴,拿起另一盤烤肉往鐵板上倒。 我是頭一回來這種烤肉店吃飯,看著這套流程也蠻新鮮的,心想有空可以帶爸媽出來吃一次。 我弄了一小塊肉給青囊蛛吃,可是它沒啥興趣,探頭探腦地夠桌上的胡椒瓶子,于是我倒了一些白胡椒面兒給它,它用爪子撥拉著往嘴里送,好像在吃炒面一樣。 青囊蛛只吃藥材,胡椒倒是實打?qū)嵉乃幉模鄶?shù)人可能不知道,實際上你可以隨便找一家中醫(yī)院去開鹵料方子,就是能鹵肉鹵鴨的那種鹵料,甚至可以去藥房抓鹵料,那味道非常正宗。 我們吃得很慢,大約六點多的時候,王秘書趕來了,說藥已經(jīng)煎好給他們喝了,我問:“咋這么快?” 王秘書說:“藥店有代煎的服務,一會兒功夫就煎好了。” “呃……”我雖然覺得代煎會讓藥性大打折扣,但是他們宿舍確實也沒法煎藥,只好接受了。 “坐、坐、坐!”張歌奇招呼一聲,把一盤烤好的肉遞給王秘書。 瞅著滿滿一桌肉,王秘書眼睛亮了,看上去很想吃,嘴上還客氣,“不太好吧?我只是個員工!” 張歌奇笑道:“我們也不是老板呀,一塊吃吧,吃完我們?nèi)ソ笛А!? 王秘書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坐下來吃起來,不過他吃得相對保守一些,而我也不太餓,唯獨張歌奇一個人風卷殘云,簡直是全場最佳吃肉選手,他旁邊的碟子都堆起來好高一摞了。 我叫了炒飯當主食,吃著飯,我問王秘書:“看你西裝革履的,又是經(jīng)理身邊的秘書,想必前途似錦吧?” 王秘書苦笑著搖頭,“我這秘書其實就是個雜役,快甭抬舉我了,我就是個普通打工人。” “一個月能掙多少呀?”張歌奇插嘴問。 “嗐,勉勉強強夠吃飯。”他尷尬一笑。 王秘書看樣子不想說,但是張歌奇卻一再追問,最后王秘書只好說:“呃,淡季一個月四千多,旺季能掙到八千,年終獎的話能拿個大幾萬吧。” 他們公司是做設計的,我也不清楚設計行業(yè)的淡季、旺季是什么。 張歌奇好奇地問:“一般人打工都是掙這么點嗎,能買房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