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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陳山的聲音，比之山石還要沉穩(wěn)。

    “好。”眭固稍稍露出滿意之色，然后讓陳山附耳過來，交代了一番。陳山聽完之后，這才臉色大變，驚疑不定的看著眭固。

    .........

    夜風(fēng)凌冽，吹的旌旗嘩嘩作響。

    董卓大營內(nèi)，士卒們或站崗或巡邏。肅殺之氣，直沖斗牛。

    中軍大帳內(nèi)，牛輔與自己的副將營司馬二人各自坐著，一名探子正在稟報情況。

    兩軍隔岸對陣，互相派遣探子、細(xì)作，還有奸細(xì)。    晚上，則是悄然渡江傳遞信息的最好時間。

    牛輔與營司馬聽完之后，面色微微一變。牛輔隨即呼出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這名探子下去了。

    “怎么看？”牛輔眉眼間露出了少許喜色，轉(zhuǎn)頭對營司馬問道。

    “眭固乃是張揚(yáng)麾下大將，今次差點(diǎn)被殺。心中必然有怨言。若是能爭取到眭固，我們登岸輕而易舉。若能登岸，以八萬精兵，足可以橫行河內(nèi)、河?xùn)|二郡。”營司馬也露出了喜色，重重點(diǎn)頭道。

    “嗯。”牛輔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喜色更濃。隨即想了一下，他對營司馬說道：“讓徐遠(yuǎn)過去。帶上金銀珠寶。許諾眭固，若是他能夠歸順便封為河?xùn)|郡守，討逆將軍。”

    “諾。”

    營司馬重重點(diǎn)頭，正打算轉(zhuǎn)身下去。

    這一正一副，心中都是狂喜的。他們兵強(qiáng)馬壯，氣勢雄渾。若非是黃河阻隔，他們早就橫推過去了，只是黃河啊，只是黃河。

    有眭固幫助，黃河不過是泥潭罷了。

    就在這時，門外有親兵匆匆進(jìn)來稟報道：“報將軍。士卒在河邊抓到了一個奸細(xì)，問他什么都不肯說，只說要求見將軍。”

    牛輔、營司馬對視了一眼，都是露出了沉思之色。

    “莫非？”

    牛輔強(qiáng)壓下心中的喜色，抬頭對親兵說道：“帶他進(jìn)來。”

    “諾。”

    親兵應(yīng)諾了一聲，連忙轉(zhuǎn)身下去了。而營司馬當(dāng)然也暫緩了自己的行動，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不久之后，那名奸細(xì)被帶進(jìn)來了，赫然就是眭固的親兵陳山。

    陳山被抓住的時候，還被毆打了一頓，鼻青臉腫。

    陳山進(jìn)來之后，看了一眼牛輔二人，卻還是一言不發(fā)。牛輔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在場的親兵下去，并離開大帳遠(yuǎn)一點(diǎn)。

    “可是牛輔將軍？”陳山見此才單膝跪了下來，拱手一問道。

    “正是我。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見我？”牛輔和顏悅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口問道。

    “回稟將軍，小人乃是眭固將軍親兵，這是眭固將軍的親筆書信。”陳山從懷中取出了一卷白布，舉過頭頂。

    營司馬立即站了起來，從親兵的手中拿過了白布，彎腰遞給了牛輔。隨著牛輔展開白布，他也湊過腦袋觀看。

    這一看，二人都是喜形于色。

    “好。真好。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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