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身為降將,他本就有這樣的擔心。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先生何故如此說?”楊秋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勉強鎮定了一下,拱手一禮道。 “在這里說話嗎?”沮授轉頭看了看,對楊秋笑著說道。 楊秋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請了沮授進來。并讓府中的侍女,端上來茶水招待。 待喝了茶水之后,沮授才不慌不忙的對眼巴巴的楊秋說道:“將軍以為,大司馬何等樣人?” “勇冠天下,禮賢下士,明略絕人?!睏钋锊患偎妓鞯?。事實便是如此,就算不是如此,他也不敢說張繡半分不是。 “錯。” 沮授微微搖頭,捏須一笑道。 “錯在哪里?”楊秋微微一愣,隨即拱手請教道。 “大司馬看似禮賢下士,其實是外寬內忌,頗以權謀御下?!本谑诼冻隽艘粋€森然之色,詭異滿滿。 楊秋頓時又打了一個激靈,然后臉色慘白,恭恭敬敬的對沮授行禮道:“還請先生教我?!? “白日里。大司馬以將軍為安定郡守,便是試探將軍。將軍若是推辭,便可保平安。但是將軍卻一口應下?!? 沮授露出了意味深長之色,說道。 楊秋其實隱約想到了這一點,聞言臉色更是慘白。沒想到我一時貪心,竟然惹下如此大禍。 “多謝先生提醒,我明天立刻辭去郡守官職。隱退養老?!睏钋锪⒖谈兄x了一番,然后說道。 楊秋對沮授很是感激,打算送上厚禮,感謝沮授。 但沮授的目的,當然不是這個。他搖了搖頭,森然道:“大司馬外寬內忌,頗能權猜。將軍今日受任為郡守,明天便辭掉郡守。大司馬心中恐怕會更加猜忌。將軍恐怕更會速速送命。” 楊秋聞言頓時絕望,只覺得黑暗籠罩了他整個人生。這是進退不得啊。 “我命休矣?!睏钋锾锰脻h子,割據一方的諸侯,卻被沮授三兩句話,便說的幾乎崩潰,跌坐下來,長嘆道。 沮授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不再刺激楊秋。乃是笑著上前扶起楊秋,說道:“其實還有救。” “還請先生教我?!睏钋镱D時又打了一個激靈,一口氣續上來了,連忙坐起,眼巴巴的看著沮授道。 “大司馬雖然外寬內忌,御下頗以權謀。但是有識人之明,將軍勇武,又久在安定郡,乃是郡守最佳的人選。只是對將軍缺乏信任。將軍只要令宗族、子弟遷徙往長安居住,大司馬便可信任將軍。這樣將軍就平安無事了。”沮授一臉微笑的捏須說道。 楊秋聞言頓時醒悟,大喜過望。對沮授連連下拜道:“多謝先生提點,多謝先生提點。我明日便告知大司馬,便告知大司馬。” 沮授卻是沒答應,只是微微笑著看著楊秋。楊秋先是一愣,隨即醒悟過來,連聲說道:“多謝先生厚恩,我將送上厚禮,感謝先生?!? 沮授這才滿意一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不久后,楊秋送走了沮授,并送上了二百黃金。沮授回到了郡守府內復命。 臥房,外屋內。披著一件外衣的張繡,笑著讓沮授坐下。沮授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繡。最后解釋道:“我若不受賄,楊秋必然懷疑我的目的。所以我收了二百黃金,還請明公不要見怪?!? 張繡很是理解,沮授要是不收錢,楊秋事后想想一定覺得不對勁。這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關愛不是嗎? 沮授收了錢就有動機了。 “先生不必多說,我明白的。”張繡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他還加了三百黃金,湊足了五百黃金,賜給沮授。 沮授推辭不接受,但卻被張繡強行按倒摩擦。不接受不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