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有地里的農活兒,他根本就做不來,要不是有鳳琴在,她會時不時的幫襯一點,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 在過去的幾年中,鳳琴可以說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一道光了。 漸漸的,兩人之間慢慢有了好感。 后來,同去插隊的同學中,有些家里想了門路,幫他們辦了參軍,也有的想辦法轉了職工,而他,覺得自己是什么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在村長提及兩人婚事的時候,他就順理成章地同意了。 可沒想到,才結婚一年多,那邊就開始陸續有知青接到了回城通知,知青們開始返城了。 而他,因為和當地百姓結了婚,已經不符合返城的條件了。 除非,他拋棄妻子,自己辦返城。 可這種事,他做不出來,沒有鳳琴,他不可能堅持到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壞小子光福了。在農村這么些年,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鳳琴鬧著要和他離婚,被他和鳳琴她叔聯手制住了。 她叔說了,即使他們離了婚,自己也不會在劉光福的返城申請上蓋章的,沒有這個章,劉光福就辦不了回城。 正當雙方堅持不下時,劉光福聽說了一個消息,說如果知青在城里有親人的工作可以接替的話,就可以直接辦回城。 于是,他就想到了父親在軋鋼廠的工作。 當年是因為父親干的錯事太多,得罪了不少人,他沒能留在城里。但是聽他同學說,那個李主任已經調離了軋鋼廠,新來的領導辦事還是很公正的,像他父親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可以把原先的工作指標讓給他來頂替的。 所以,他這才領著媳婦回了京城,這次回來,他其實就是想說服父親,看能不能到廠里跑一跑,把這個頂替的指標給他跑下來。 這樣的話,他就不用一輩子留在陜北。 一大爺聽了他這個話,才恍然大悟。 于是,他就問了,“那你那天怎么就和你哥光天打起來了呢?按理來說,你這回回來只是暫住,如果你爸不同意,或者是那個指標辦不下來,你還是得回陜北的?。 ? 劉光福一聽,那是又氣又委屈。 “一大爺,哪里是我想和他打啊,我是看著那兩間小房都空著,就隨便挑了間大的先住下,誰知道我剛和媳婦把床鋪給鋪好,他劉光天就進來了,一看到我,就罵罵咧咧的,說我是叫花子,鄉巴佬,張嘴就讓我騰房子。我媳婦只是問了一句,你們是誰啊,怎么不講道理。他們倆人上來就開打了,我們倆是實在沒辦法,才還的手!” “那你把這事兒告訴你爸沒有???”一大爺又問了。 他當然告訴了,因為這兩天照顧他爸,父子兩人比之前也親近了許多。 劉海中也相信了他說的話,相信這次是劉光天先挑的事兒。 可是一旦他說起關于工作指標的事,他爸的臉色就變了,他是從小被打到大的,一見他爸變臉,他就沒來由的害怕,就不敢再多說話。 這會兒,他也正想找機會問問一大爺呢,是不是這個指標的事情很難辦,他爸臉色才那樣兒。 一大爺還真知道這件事,不過他有點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劉光福呢,萬一因為這事兒這父子倆又扛上怎么辦?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不說,當做自己不知道,他決定想著先和劉海中談一談,然后看情況再說。 原來,劉海中也知道他這個指標還可以用這件事情,不過他可沒想著留給三兒子,而是想用在大兒子身上。 這夫妻倆,對這個大兒子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以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從小就是有求必應。 因為大小子現在工作在冀省,一直想調回來,但苦于沒有門路,他每回寫信給他爸,都是說的這件事情。 劉海中之前問過人了,如果讓大兒子用這個指標頂替進廠的話,就可以直接回京到軋鋼廠報到上班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