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大人們眼中秦浩自然是自食其力的典范,但對于那些整日游手好閑的大院子弟來說,干木匠實在是太跌份了。 不少大院子弟瞧不起秦浩,背地里說閑話的不在少數(shù),秦浩毫不在意,這年頭能填飽肚子比什么都實在。 但張海洋哥幾個卻聽不得別人說秦浩壞話,他們都是真正見識過秦浩身手的,內(nèi)心認定,秦浩一定是干大事的人。 “浩哥,明天‘紅色娘子軍’的票就要開售了,咱到時候一塊兒去唄。”一個臉上長著青春痘的小年輕就蹲在秦浩旁邊,不停的嘮叨。 秦浩好笑的看著他:“你還懂芭蕾呢?” 六十年代主要的演出劇目是樣板戲,最常演出的是:智取威虎山、紅燈記、沙家浜之類,以京劇的表現(xiàn)形式居多,演出的時間長了,自然大家也就看膩了。 “紅色娘子軍”另辟蹊徑,采用芭蕾舞形式進行演出,一經(jīng)問世就受到廣大民眾的喜愛,以至于一票難求。 這時候張海洋湊了過來,笑道:“這四九城的‘老兵’跟頑主到時候都會去,也不是為了看什么芭蕾舞,主要是沖著拔份去的。” 一群躁動的中二青年,有了這么一個在人前出風頭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秦浩心中一動:“黎援朝也會去?” 張海洋語氣里透著敬佩:“這種拔份的事兒,他當然會去,而且去了絕對不會排隊,來了就買,買了就走,整個四九城也就只有李援朝這么硬氣,大家都還服他。” “你認識黎援朝?”秦浩又問。 張海洋得意的拍了拍胸脯:“那必須的啊,我倆是哥們兒。” “那好,到時候我也去見識見識,看看這黎援朝是不是真的長了三頭六臂。”秦浩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灰。 張海洋幾人聞言不禁面露喜色:“浩哥你要是去了,這可就更有意思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幫頑主誰還敢在咱哥幾個面前扎刺兒!” 秦浩掃了一眼眾人,暗自搖頭,這幫小年輕的青春期還真是騷動得可怕啊,當然這也跟當前匱乏的娛樂形式,以及社會現(xiàn)狀有關(guān)。 另外一邊,鐘躍民幾人此時也在商量著要在明天售票時,狠狠出出風頭。 “鐘躍民,你上次揍咱們那小子明天會不會去?” 就在眾人議論得熱火朝天時,忽然有人說了一句,頓時屋內(nèi)的氣氛一下就冷得像屋外的天氣一樣。 鐘躍民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咬牙切齒道:“什么叫揍咱們,我那是一時大意了,沒防備,這回要是碰上他,我非得花了他不可!” “沒錯兒,這回咱們帶足了家伙,我就不信這小子長了三頭六臂。”鄭桐也附和道。 袁軍直接亮出菜刀:“就是有三頭六臂,我也給他全卸下來!” 只不過這話聽著,不像是在發(fā)誓,反倒是有點給自己打氣的意思,說到底上次秦浩給他們留下的兇悍印象還是太過深刻了。 鐘躍民見士氣低落,當即拍案而起:“瞧你們這點出息,不就是茬架輸了一次嘛,在哪跌倒的就從哪里爬起來,這面子要是不掙回來,咱們往后還怎么在這四九城混?” “躍民說得沒錯,咱要是慫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這仇必須報!”袁軍第一個站出來擁護。 屋內(nèi)的氣氛這才重新變得熱烈起來。 鐘躍民忽然說道:“這樣,我明兒再請一幫手,有他在一準能制住姓秦那小子。” “哦?你還有這樣的朋友,怎么都沒聽你說起過?”鄭桐好奇的問。 鐘躍民就說起了他跟李奎勇的淵源,一聽說李奎勇不是大院子弟,而是“頑主”,袁軍幾人都有些瞧不起。 “不就是一土鱉嘛,能有多少能耐。” “就是啊,別到時候給咱們扯后腿。” 鐘躍民一拍桌子,罵道:“偉大領(lǐng)袖說過,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要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你們還想不想報仇雪恨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算是默認了李奎勇的存在。 鐘躍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后開始部署“作戰(zhàn)方案”。 這次為了挽回顏面,鐘躍民也是絞盡腦汁,他很清楚,單練他肯定打不過秦浩,只能靠著人多取勝。 轉(zhuǎn)過天,禮堂前,售票口還沒開,外邊排隊買票的人就已經(jīng)排成了一條長龍,一眼望不見盡頭,看情況少說有上百人天不亮就來排隊了。 鐘躍民一行也起了個大早,不過他們對排隊買票沒什么興趣,人都散出去四處尋找秦浩的蹤跡。 袁軍搓了搓發(fā)凍的手,哈著白氣問鐘躍民:“躍民,姓秦那小子今天要是不來,咱們不是白布置了?” “你是豬啊,怎么會白布置?這么好拔份的機會。”鄭桐習慣性的跟袁軍嗆了起來。 鐘躍民等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秦浩的身影,正覺得不耐煩呢,見二人還要爭吵,立馬喝道:“你們都吃飽了撐的是吧,有這力氣給我留著一會兒對付姓秦那小子用,待會兒誰要是扯了哥幾個的后腿,可別怪我翻臉!” 袁軍跟鄭桐這才消停。 隨著來排隊的人越來越多,四九城那些活躍的大院子弟跟頑主都來得差不多了,李奎勇也被鐘躍民介紹給了袁軍等人。 結(jié)果袁軍這貨聽鐘躍民一個勁的夸獎李奎勇,覺得很不服氣,揚言要花了李奎勇。 就在二人馬上要打起來時,忽然就聽人前來匯報:“姓秦那小子來了。” 鐘躍民激動的抓住他的肩膀問:“在哪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