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海洋當天晚上就來到秦浩家里,滿臉興奮的道。 “浩哥,約好了,明天中午老莫,不愧是黎援朝,做事就是大氣?!? 老莫其實就是西直門外大街的莫斯科餐廳,1954年開業,起初請的都是毛子的頂級大廚,餐具器皿也都是銀質的,開業過后還鬧出過笑話,不少客人用完餐之后,直接就把銀質餐具也順走了,弄得餐廳的餐具一度不夠用。 當然,這年頭的西餐廳也不是隨便可以進去的,不說消費高昂,還需要特殊餐票,這玩意一般人可弄不到,不得不承認黎援朝還真有兩把刷子。 秦浩聞言卻是眉頭緊皺,黎援朝做事張揚,說白了就是通過這件事在立自己的“大哥”人設。 “你有沒有想過,這動靜鬧得這么大,小混蛋聽到風聲跑了怎么辦?” 這還真把張海洋給問住了。 “可,這換地方也不成啊,風聲早就透出去了,弄不好還讓那幫頑主笑話咱們出爾反爾呢。” 秦浩暗自搖頭,這幫大院子弟做事全憑一腔熱血,只想著出風頭,卻很少考慮后果。 “算了,先跟黎援朝見一面,看他有什么情報再說吧?!? 對付小混蛋的關鍵不在于怎么抓他,而是怎么找到他,這家伙滑熘得跟泥鰍似的,黑白兩道都在抓他,這貨不僅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是個十足的亡命之徒。 另外一邊,鄭桐也把黎援朝跟秦浩會面的情報帶了回來。 “知道嘛,整個四九城的‘老兵’跟‘頑主’全都想要見證這一刻呢,那老莫的餐票已經翻了十倍,就這還一票難求,比前些日子‘紅色娘子軍’的票還要難買。” 袁軍滿臉興奮的道:“這么拔份兒的事,怎么能少得了咱們哥幾個,明天咱們也去?!? 鄭桐卻直接一盆冷水潑下來:“得了吧,就咱們之前跟黎援朝鬧成那樣,還怎么去???” “咱們去又不是沖著黎援朝,那是為了商量對付小混蛋,就憑咱哥幾個的身手,除了姓秦那小子,誰還敢跟咱們叫板?”袁軍不服氣的道。 鐘躍民抬手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去,肯定是要去的,現在關鍵是老莫的餐票,咱總不能去了跟門童似的,在那站崗吧?那可太跌份兒了?!? 眾人連聲附和,于是大家開始湊錢,可是湊來湊去也就湊到了不到三十塊錢,也就夠買一張餐票的,而且進去了點餐還要花錢。 得想辦法弄點錢。 很快鐘躍民等人就達成了一致,回去翻箱倒柜,可這年頭哪家過的不是緊巴巴的,哪還有錢給他們搜刮。 最后還是袁軍帶著鄭桐回到他被查封的家里,從柜子里翻出一只崇禎年間的官窯瓷瓶,拿去賣了三百塊,算是湊夠了幾個人的餐票。 轉過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秦浩帶著張海洋一行準備出門,結果迎面就撞上了周曉白跟羅蕓。 “你們這是上哪兒啊?”張海洋好奇的問。 羅蕓得意的笑道:“怎么,就許你們去老莫吃大餐,不許我跟曉白打打牙祭???” 張海洋撓了撓頭:“我們今兒不是去吃飯的,是跟黎援朝商量怎么鏟除小混蛋的,你們跟去算怎么回事?” 周曉白揚起下巴:“我們也想要為民除害,怎么就不能算我們一份,偉大領袖還說了呢,婦女能頂半邊天,你敢瞧不起我們?” 張海洋被懟得沒詞了,秦浩攤開手:“客不帶客是規矩......” 結果話還沒說完,周曉白就直接掏出兩張老莫餐票:“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我都準備好了,不用你們請客,我們自己花錢!” 秦浩一拍腦門,怎么把周曉白的身份給忘了,對于別人來說搞到老莫的餐票難度不小,對于周曉白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就在秦浩一行剛出大院不久,小寧偉也追了上來,說是要給他哥哥報仇。 秦浩直接拎著他的耳朵,把他提熘回家,寧母二話不說抽起竹條就給他做了一頓“毛竹筍炒肉”,把這小子抽得滿院子亂竄。 隨后秦浩一行騎著自行車往老莫走,路上遇到了不少身穿軍大衣的“老兵”,人頭熟的張海洋會沖他們打個招呼,人頭不熟的在聽說打頭的是秦浩后,紛紛讓開一條道,讓秦浩他們先過去。 于是,馬路上出現了一道奇景,正值飯點期間,路上的自行車川流不息,只有秦浩這一側,始終保持通暢,有不少大院子弟主動為秦浩一行保駕護航。 “浩哥,你可一定把小混蛋抓住,他殺了我最好的哥們兒?!? “是啊,浩哥,我們大院也有人被他捅死了。” 此時老莫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大院子弟,他們沒有弄到餐票,只能站在門口,只能目送秦浩一行進入餐廳的旋轉門。 秦浩看著那一雙雙期盼的目光,心知,小混蛋作惡多端,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進入老莫,大廳最中央的餐桌上,黎援朝站起身沖秦浩行了一個略帶美式的軍禮,其實這里面有點調侃的意味,五十年代抗美援朝,不可一世的米國被打得節節敗退,兔子也通過這次戰爭告訴全世界,兔子不是好惹的,堪稱立國之戰。 六十年代很多大院子弟以這種美式軍禮調侃米國,也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秦浩同樣回了一個美式軍禮,然后帶著張海洋幾人來到大廳中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