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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得很繞。

    然而，許歡聽懂了。

    許歡的瞳仁劇烈收縮，她看著男人的臉，自覺他這話，說得很是經典，他是在明確地告訴她——沒有賀菀菀，那么，他會跟她在一起，可有賀菀菀，一切便全都不同了。

    許歡沉默了一會，笑了。

    他的道歉，現在對她不具備任何意義。

    甚至有些話攤出來講，實則，又讓她傷了一回。

    但也還不錯，呵，這樣，她能夠更加認清楚現實，避免被動搖，蠱惑。

    會錯意，還真是件讓人難堪的事。

    “霍子庭，你不用道歉，畢竟，在你的邏輯當中，你最終還是有娶我。”

    “……”

    “婚內的不愉快，也沒什么計較的必要，反正是要結束的婚姻，只是，有些話講出來，我心里面痛快了許多，或許，我反應該感謝你，讓我有這個說的機會。”

    霍子庭的電話響起來。

    男人半低了下頭，看了下來電人。

    許歡應該說是和霍子庭在同一時間看到的，他的手機來電人是賀菀菀。

    不同于，他在電話里給他的備注是連名帶姓的許歡。

    對于賀菀菀，他的備注是菀菀。

    唔，單從備注上，也能讓人瞧出差距。

    親疏遠近，一目了然的諷刺。

    許歡是不知道賀菀菀這會給霍子庭打來電話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們最好不要見面約會，不然，他臉上的印記，呵，那必然又得讓賀菀菀一陣鬧騰。

    “菀菀。”

    電話，已經被霍子庭接起來。

    他四平八穩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內響起。

    “子庭，我在店里訂了禮服，等下你陪我過去試試，好不好？”

    賀菀菀甜甜膩膩的聲音，自電話聽筒里傳出來。

    許歡有些不太想聽，她又用手在霍子庭胸膛上卯足了勁地推了一把，意料之外卻也意料之中的，她這次成功了。

    快步從霍子庭身前邁步離開，在走了幾步后，想了幾秒，折回身，許歡又重新回到她的辦公桌，收拾起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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