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客張府-《靖海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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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白圭一改之前慵懶顏色,問道:“凌少俠對元畫還有如此見地,不知畫技如何?”
“略通小計,難登大雅之堂。”
張白圭心想,自從我張某人回京以來,登門拍馬屁者如過江之鯽,但都被我拒訪了。眼前這年輕人見識不凡,不知是不是來之前特意做的功課呢?“我這有文房四寶,不知凌少俠可愿賜教一二啊?”
“張大人言重了,晚輩愧不敢當。如張大人不棄,那晚輩就獻丑了。”
待下人準備好墨筆,凌宇略一沉吟,便開始揮毫潑墨。
對待張白圭這種文官,有時候做反而比說更有張力。
凌宇這次真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多年的臨摹造假,凌宇的繪畫功底自然是不容小覷,雖稱不上頂流,但起碼也是勝過一般的畫家。不一會兒,一幅《金雕戲兔》躍然紙上。然后,在畫上凌宇提下這樣一首詩:
四海為家獨遠游,血染戰衣幾時休?
長城不倒長為客,早吹寒風早報秋。
百轉沙場千里雪,倭寇未滅已白頭。
初心不改莫自詡,何堪留名與登州?
“先畫后書此一紙,咫尺之間兼二美,凌少俠高作,頗有黃公望之遺風啊。”
“晚輩平素喜歡臨摹黃公望先生遺作,還是沒能逃出張大人法眼。古人云,學書有二,一曰筆法,二曰字形。筆法弗精,雖善猶惡;字形弗妙,雖熟猶生。學書能解此,始可以語書也。”
“這金雕戲兔,不知誰是金雕,誰是兔啊?”
“自然我大明是雕,倭寇為兔。兔子再狡猾,終會淪為金雕口中餐。”
“哈哈,好一個初心不改、留名登州,齊將軍如果僅僅留名登州,我看還是小家子氣了,齊將軍應當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不知凌少俠現居何職?”
“無官無職。”
“聽聞凌少俠在齊將軍帳下立功無數,為何不讓你兄長為你謀個一官半職?”
“回大人,我和我兄長一樣,本無心加官進爵,只要能為國效力,縱九死亦無悔。但如今倭寇橫行,晚輩斗膽,請張大人能夠在圣上面前為家兄多多美言,以便我家兄更好施展人生抱負。”
“看來你是為你兄長求官的?”
“有人求官是為榮華富貴,我替兄長求官是為國為民。”
“凌少俠,既然求官,豈有空手而來之理?”
“不瞞大人,晚輩如果攜重禮而來,想必也進不了大人的門吧?”
“好小子,看來你深諳官場之道啊。”
“晚輩只是希望將家兄的未來寄托曾經慧眼識珠的張大人身上。”
“那你對平叛倭寇有何見地啊?”
“既然大人問到了,那晚輩就斗膽直言。晚輩追隨齊將軍平倭多年,其實用倭寇形容賊人并不貼切。海賊大頭目汪曲的親屬子侄,都住在杭州等地,逍遙法外;汪曲等賊寇四處荼毒生靈,地方官卻每每上報說是“倭寇“進犯,簡直是欺瞞朝廷。倭賊固然可恨,海賊中雖有倭人,但參與者仍不乏本國之賊,這些人假冒倭寇,藏匿身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齊族人不受牽連。若要徹底結束這場動亂,剿滅倭人是一方面,安撫沿海百姓,讓百姓耕者有其田、漁者有其船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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