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麗擔心唐青的手沒有完全好,讓她不要費太多功夫,簡單一點就可以。 唐青說沒事,手已經康復,正好和你一起從頭開始。 李麗問唐青,一起從頭開始是什么意思? 唐青說,我手傷好后重新開始剃頭,你重新到我這里做頭發,我們不是一起從頭開始嗎? 李麗說,重新做個頭發簡單,但一個人要從頭開始卻不容易。 唐青說,不容易也得重新開始,一個人不能因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個人而一蹶不振。就像我,不能因為手受了傷,而放棄做剡城九斤師傅。你,不能因為李家一系列的變故而放棄做剡城李雜婆。 “你覺得李雜婆好嗎?” “在我的眼里,在同學們的眼里,在街坊鄰居的眼里,李雜婆是成功女性的代名詞!”…. “呵呵,那你太抬舉我了,同學們太抬舉我了,街坊鄰居太抬舉我了。做剡城李雜婆我那是迫不得已,因為只有成為李雜婆,我才能忘掉我身上的那些傷痕。” “你身上那些傷痕依然存在,所以你必須做回李雜婆。” “青團,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但李雜婆和九斤師傅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沒有,你說說看?李雜婆和九斤師傅有什么不一樣?” “你九斤師傅是街坊鄰居對你的尊稱,而李雜婆,無非是大家對我的一個戲稱。” “尊稱和戲稱有什么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本 質上不一樣。九斤師傅,無私,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代名詞。李雜婆,瘋瘋癲癲,蠻不講理,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個野女人。” “不管怎么樣,我要你從頭開始,做回剡城李雜婆。” “頭發,你給我做。同學會,我去參加。但一切都已經不可能重新開始,我自己了解我自己!” 李麗來參加同學會,完全是因為唐青。 唐青勸說李麗一晚上,李麗就是不肯來參加同學會。 唐青最后說,我以前從沒有參加過同學會,很想去參加一次,你就當是給我一個借口,是你叫我陪你去參加。 李麗知道,自己不去參加同學會,唐青不會心甘,她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就只有來參加。 十八尿讓李麗做回班長,她可傻了眼。 沒錯,從小學一年級起,李麗年年都是班長,一直到高中畢業。可現在要讓她做回班長,比做回李雜婆還難。 會議廳一片靜寂,也就是十八尿布置的教室此刻靜默無聲,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出聲響來。 李麗的心“砰砰砰”直跳,她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 班主任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講臺上,同學們一個個坐得端端正正。 李麗望向班主任,昔日意氣風發的他已經兩鬢斑白,他以期待的目光凝視李麗。 “起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