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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斌聞聽神色未變，

    “只憑這點，你便猜出來了？”

    牟彪搖頭，

    “兒子只是好奇，大姐花那么多銀子學(xué)了，就是為了教二姐，她們平日里可沒這么要好！”

    牟斌聽了一聲曬笑，負(fù)手起身看向窗外樹影婆娑，

    “老八……”

    他轉(zhuǎn)回身目光冷冽又帶著幾分欣慰的看向兒子，

    “……你長大了！”

    牟彪長這么大，是頭一回被自家老子用這樣的目光盯著，那眼神不是往日里的慈愛，是審視之中又帶著一分欣賞和三分揣度，六分探尋，目光之犀利似乎要把他從外到內(nèi)看個通透，連前世的事兒都能瞧出來一般，牟彪被他盯的后背出了一層汗，他這時才知曉，自家老子這錦衣衛(wèi)指揮使可真不是白當(dāng)?shù)模馐沁@眼神兒便不輸朝中那些執(zhí)掌大權(quán)的重臣們，牟彪被他盯的收起了嬉笑表情，正色問道，

    “爹，預(yù)備如何處置大姐？”

    牟彪負(fù)手看著墻上掛著的長劍道，

    “后院的事兒，爹不插手……”

    爹不管，那就是要告訴母親了，那大姐說不得還要落得前世的下場！

    牟彪有些不忍，上前兩步跪了下去，

    “爹，饒過大姐這一回吧，這事兒即是沒成，我們便當(dāng)甚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吧！”

    牟斌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

    “你為你大姐求情？”

    牟彪正色應(yīng)道，

    “她是兒子同胞的姐姐，為她求情乃是理應(yīng)之事，大姐不過一時糊涂做了傻事，兒子求爹饒她這一回！”

    牟斌眼中閃過欣慰，過來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立在他面前負(fù)手半晌才應(yīng)道，

    “依為父的性子，這樣不守規(guī)矩，不知自愛的行徑，理當(dāng)受罰……”

    牟彪聽了后背一陣發(fā)涼，心中暗道，

    “難道前世里爹也是這樣想，所以……爹根本就不是公務(wù)繁忙，無暇管家中的事，他……他對母親所作所為是有意縱容的？”卻聽得牟斌又道，

    “不過……你即是為她求了情……罷罷……今日之事，應(yīng)你所求！”

    牟彪大喜，

    “多謝爹！”

    只要過了爹這一關(guān)，大姐后半輩子的幸福才算是有望了！

    牟斌點了點頭，一只手抓著他的肩頭便將他提了起來，

    “聽說你這幾日時常晚歸，昨兒還沒回來？”

    牟彪點頭，

    “兒子去破了樁案子……”

    牟斌聞言眉頭一挑，

    “你還能破案子？”

    牟彪得意笑道，

    “爹切匆小看兒子，兒子是真破了案子……”

    說著將那賴東升殺人的案子，從頭到尾細(xì)講了一遍，牟斌聽得眉頭連挑，沉默半晌又細(xì)問兒子，如何疑心那姚氏，又如何從胡秀才的話中聽出蹊蹺，他倒是不在乎一個鄉(xiāng)下婦人如何手刃丈夫的姘頭，卻十分在乎兒子如何在這案子里覺出蹊蹺，如何順藤摸瓜的。

    牟彪自覺破了案子，正自得意處無人可傾訴呢，當(dāng)下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講述了一遍自己所感所想，牟斌聽了點頭，

    “倒是有些悟性……”

    牟彪見自家老子點了頭，不由越發(fā)得意起來，伸手沖他老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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