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牟彪聞言卻是眉頭緊皺,神色嚴(yán)肅, “你們可是想清楚了,錦衣衛(wèi)這差事,外頭瞧著風(fēng)光,內(nèi)里可是艱難無比,做了錦衣衛(wèi),上頭不管派的甚么差事,一樣也是要拎著腦袋去做的……” 錦衣衛(wèi)要的就是出身清白的世家子弟,不過世家子弟一般身嬌肉貴,不肯吃苦,所以如今錦衣衛(wèi)里真正能辦差,又得勢的,卻是如牟斌這樣軍戶出身的下層子弟。 二人見牟彪并未一口回絕,都暗自一喜,察覺這事有門兒,文子豐笑道, “不瞞嘯林,我們?nèi)缃襁@般混吃等死,任由家里長輩們把我們拉出去,當(dāng)成種馬種豬一般相配,這樣的日子過著,還不如做錦衣衛(wèi),辛苦是肯定辛苦,要命也是說不定要命的,但……總比一輩子困死一地好得多!” 只要有了差事,他們便有資本同家里叫板,大不了出來自立門戶,雖少了家里的庇護(hù),但也比盲婚啞嫁,一輩子相看兩相厭好! 倪東褚聞言也是點(diǎn)頭, “奎山說的對(duì),他所言正是我所想,生而為人,總要做些事情,才不枉來這世上一遭,混混沌沌幾十年有何意思!” 牟彪再打量二人,見二人都是目光堅(jiān)定,神情真誠, “你們是當(dāng)真想好了?” 二人齊齊點(diǎn)頭, “想好了!” 牟彪垂眸沉思半晌道, “也好,我如今剛當(dāng)差,一切都要從頭學(xué)起,身邊的人都是我爹指派的人,有些事情還是自己的人用起順手……” 當(dāng)下抬手端起放在桌面上的酒壺,為二人將面前的酒杯斟滿,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 “你們即是想明白了,飲下此杯,日后我們兄弟便要同甘共苦,不容退縮了!” 那二人對(duì)視一眼,齊齊伸手端起了酒杯,與牟彪碰了碰,三人一起仰頭一飲而盡,再低頭時(shí)翻轉(zhuǎn)手中酒杯,見得無一滴掉下,都是相視一笑, “從此之后,我們兄弟便是同甘共苦,同進(jìn)同退了!” 與倪、文二人吃罷酒出來,已是天色漆黑,喝得面紅耳赤的牟彪由牟龍與牟虎扶著出了酒樓,這般醉酒已經(jīng)不能騎馬,牟虎早跑回家去,趕了馬車出來接自家少爺。 二人這廂將他放入車馬之中,那頭文子豐與倪東褚也是由家人扶上了馬車,三人各自歸家。 此時(shí)已是臘月,京城的夜晚寒冷,牟彪半躺在牟府的馬車當(dāng)中,身下是厚厚的褥墊,身上也蓋了錦被,搖搖晃晃之中,牟龍取了幾上用厚棉套保暖的茶壺,倒出一杯溫?zé)岬牟杷偷侥脖胱爝叄? “少爺,喝口茶,解解酒吧!” 牟彪坐起吃了一口茶,覺著肚子里好受了些,扶著昏沉沉的腦袋問道, “甚么時(shí)辰了?” 牟龍應(yīng)道, “約摸著亥時(shí)末了……” “這么晚了?” 牟彪扶著腦袋,想了半晌,隱隱總覺著似是有甚么事兒沒有做, “牟龍……我……我是不是有事兒沒辦?” 牟龍想了想,搖頭, “沒有呀,少爺……今兒您就是出來同那兩位少爺吃酒的,衙門里早告了假,這天氣轉(zhuǎn)冷了,秦先生那處已經(jīng)不用去了……” “不對(duì),還有事兒……” 牟龍?jiān)傧肓讼脒€是搖頭, “沒了!少爺……沒聽您說有甚么事要辦的……” “不對(duì)……” 牟彪拍了拍腦袋,搖著腦袋在那處半晌,突然想起來了,對(duì)外頭叫道, “牟虎!牟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