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笑了兩聲,隨即抬腳走到沈杏初面前,饒有趣味地說道:“沈杏初,你不過是一個閨閣小姐,莫不是不經世事,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所以才口出狂言妄說自己想要親自參與查案?這可不是過家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皇帝最后一句語氣微重,是提醒她也是警告。 “陛下。”沈杏初冷靜點頭,“臣女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既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就更應該知道這不是兒戲!”皇帝垂眸看著她,眸中有了些許欣賞,卻依舊冷這聲音問道:“朕如何相信你?你身為沈丞的嫡女,此時還是代罪之身,若是在此期間出了什么事,又能有誰會替你擔保?” 沈杏初聞言微微咬唇,不禁頓了頓。 一旁的謝云瑾上前一步擋在沈杏初半身前,向皇帝躬身一禮,“陛下,瑾愿替她擔保。” 皇帝聞聲微微抬手捂上心口,深深吸了口氣。 “你替她擔保,你拿什么替她擔保,就憑你的鑒查司執司的位子?你在謝府中是什么處境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皇帝抬手指著謝云瑾的鼻子,這回是真的動了一點氣,“這才多久,你這鑒查司執司的位子就坐的不安寧了?” 謝云瑾心中微動,聞言沒有開口,看著皇帝的眸光卻微微有些異樣。 沈杏初聽完皇帝的話心中也升起了些許疑竇,她微微斂眸,將眸中情緒隱藏下去。 皇帝意識到自己意識氣急說漏了話,咳了咳掩飾般的轉身回到桌案前沉著眸看著兩人。 沈杏初隨即咬了咬牙,跪了下去向皇帝說道:“陛下若是心有疑慮,請給臣女七日為期,若是七日內臣女無法證明沈家此事是因為有人故意陷害,要殺要剮都任憑陛下處置!” 皇帝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她頓了片刻,良久后終究向身邊的小太監微微抬手,小太監便立即上前研墨,皇帝隨即抬筆寫下圣旨。 沈杏初見狀微微松了口氣,抹去了手心里的一層薄汗。 片刻后,皇帝停下筆,起身拿著圣旨走到她身前。 “朕給你七日的時間,這七日內,準你不在沈府中,鑒查司上下都可以配合你做任何查案相關的事情,但是你聽好,若是七日之后無法證明你的話,那么沈府上下便按謀逆罪論處抄家流放,你同沈丞兩人便是死罪!”皇帝單手將圣旨遞給她,“聽好了嗎?” “是,臣女多謝陛下!”沈杏初抬手恭敬地接過圣旨。 “起來吧。”皇帝負手道。 沈杏初隨即起身,皇帝抬手揉了揉額頭,頭疼地朝兩人擺了擺手道:“沒什么事就走吧,朕要休息了。” 沈杏初隨即和謝云瑾向皇帝一禮,便轉身退出了殿內。 見兩人走出大殿許久后不見了身影,皇帝這才放下揉著額頭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水,半晌才勉強舒緩下心中的氣。 今天一天也不知道他造的是什么孽,攤上了這么兩個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