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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沈云聲聽過太多感謝的話。

    但人大多只記得自己幫過的人，而不會記得幫過自己的人。

    人性如此。

    或許這一刻，蕭繹的確是真心感謝她，但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

    沈云聲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時候不早，她準備離開。

    蕭繹親自送她到大門口，一直看著她上了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后座上，沈云聲無意間一回頭，發現蕭繹依然在門口，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晚上十點多，這家老舊的酒吧門外沒有一個人。

    只有蕭繹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上。

    沈云聲這時才想起來，她每一次見到蕭繹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

    看上去，有幾分孤單。

    酒店里，傅慎年一張張翻看著沈云聲和蕭繹見面的照片。

    找人暗中監視，偷拍下這組照片的傅寧此刻大氣也不敢出，縮在一旁，恨不得當場隱身。

    傅慎年在看照片時，一直面無表情，看上去似乎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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