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芳嬅的笑容無可挑剔,甚至給白青蘿夾菜時(shí),用的也是公筷。 進(jìn)退有度,落落大方,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白青蘿不動,她又催了一遍,只是這回語氣里帶上了委屈。 “青蘿,難不成真像你爸說的那樣,你不喜歡吃我做的飯。” 趙芳嬅的演技無可挑剔,眼淚說來就來。 白青蘿微笑,侯府內(nèi)宅,最不缺的就是戲精。她身為主母,干的就是三打白骨精的活兒。 “趙姨,您平日里經(jīng)常下廚,怎么還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趙芳嬅被問愣了。 “你說什么?” “把豬肉跟豆腐放一起,您嫌我死得太慢,想幫幫嗎?” 白父:?? 趙芳嬅被戳穿,下意識抓緊丈夫的胳膊,聲聲哀怨,“老公,我這——青蘿怎么能這么說我?” “青蘿,你說清楚,什么意思?” 白父自當(dāng)是相信妻子的,她把白青蘿拉扯大,辛苦得很。小時(shí)候白青蘿故意捉弄趙芳嬅,害得她掉了一個(gè)孩子—— 看著妻子,白父愧疚。 趙芳嬅知道白父站在她這邊,拉他的手緊了緊。 白青蘿“呵”了一聲,眸子輕抬,聲音滑潤如珠,“我五歲時(shí),她哄我吃雞蛋液裹著的炸紅薯,我腹脹三天三夜,差點(diǎn)兒疼昏過去,七歲時(shí),喂我喝黑木耳白蘿卜蝦仁湯,我渾身起皮癬,熬得人瘦如柴……趙姨,我還需要多說嗎?” 樁樁件件,任誰聽了都會明白是有人在飯菜上動了心思。 白青蘿字字威逼,趙芳嬅大駭,似乎驚疑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她怎么還記得。 白泊山也反應(yīng)過來,遲疑過后,深深地看向她,聲音沉重:“芳嬅,青蘿小時(shí)候進(jìn)醫(yī)院,竟然是你——” “老公,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趙芳嬅急了,白青蘿短短幾句話就讓白泊山倒戈,她陪了他幾十年,就比不上白青蘿一根頭發(fā)絲嗎? 看不得母親被冤枉,白青樹扔了筷子,“爸,您是我媽的枕邊人,您都不信她,那頭白眼狼還能盼著她好?” 緊跟著,他又叫道:“白青蘿,你什么意思!從小到大,我媽對你比對我還好,你還不滿足!你到底想怎樣!” “小樹,你怎么跟你姐姐說話呢。”趙芳嬅早就叮囑過兒子,讓他安分些,但白青樹顯然沒記住。 “媽,你把她當(dāng)女兒,她可從來都把你當(dāng)敵人!”看著委曲求全的母親,白青樹恨鐵不成鋼。 趙芳嬅白青樹輪番上場,好像戲臺子上的角兒。 白青蘿笑了,只是無論從翹起的弧度,還是略顯緊繃的輪閘肌,都瞧得出來,她笑得有多不走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