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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沒必要打擾大家看春晚的興致。

    所以，顏朝朝把沈西時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路上遇到拿著外套的林祈安，直接搶了過來。

    林祈安：“………”

    能怎么辦呢？

    她是小姑姑啊。

    小院里。

    顏朝朝讓沈西時脫了外套，交給傭人烘干。

    “姜湯記得喝，喝完再說你來的理由。”

    顏朝朝開了電視，坐在小搖椅里，慢悠悠晃著。

    沈西時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然后挽起袖子，一點點從里面拿東西。

    叮叮當當的聲音，吸引了顏朝朝的注意力。

    回頭就看見滿地的陶瓷娃娃，燒的并不算精致，但能感覺出用心。

    一共二十個，每一個都在長大，模樣……簡直就是照著她的照片雕琢的。

    “這是……”

    顏朝朝不解的看著蹲在地上，盯著瓷娃娃發呆的沈西時。

    他真的瘦了很多，臉上都沒有多少肉了。

    沈西時聽到聲音，輕輕轉過頭，漆黑眼眸里沒有過多波動，仿佛一潭死水，只有在看見她時，升起陣陣漣漪。

    “我從沒陪你過過年，我就想著，送你點禮物，以彌補我這些年的缺席。”

    他邊說，邊從箱子里拿出紅包，一一放在瓷娃娃面前。

    每放下一封紅包，他就說一句新年快樂，除此之外，他一句多余的都沒有。

    顏朝朝定定看著他放了十九個紅包。

    最后一個，他沒放。

    他拿著娃娃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有些怯怯地說：“朝朝，新年快樂。”

    他雙手遞上瓷娃娃和厚厚的紅包。

    顏朝朝見慣了他強權霸道、為所欲為的模樣，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拘謹，如此怕被拒絕的模樣。

    “沈西時。”

    顏朝朝軟了眼眸。

    “嗯，我在。”他低眉順目，柔聲答應。

    顏朝朝說：“我可以收下你的禮物，也算是全了你這些天的付出，至于別的，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他們之間沒有可能，更沒有前路。

    沈西時手臂微抖一下，隨后說：“我知道，我沒有奢求什么，只想陪你過最后一個年。”

    “嗯。”

    顏朝朝伸手接過，順帶吩咐，“別擺在地上，那邊的小柜子里還是空著的，你把娃娃都拿過去吧。”

    沈西時高興道：“好！”

    顏朝朝把紅包隨手放在一旁，繼續看電視。

    “記得把姜湯喝了，免得你生病感冒，又是我的事。”

    “嗯。”

    沈西時把紅包都放在顏朝朝手邊，然后萬分小心的把瓷娃娃搬到她說的小柜子里。

    春晚結束，顏朝朝已經歪在搖椅上睡著，身上還搭著一條粉色薄毯，跟她今天穿的衛衣顏色接近。

    沈西時佇立在她身邊，靜靜看了好一會兒，才關掉電視，彎腰把她抱上床。

    顏朝朝淺眠，沈西時動她的一瞬間，她就醒了。

    但四肢懶得動彈，眼皮都懶的掀，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后感受到他脫了她腳上的鞋子，又給她蓋了被子。

    最后輕輕撥弄她貼在臉上的碎發。

    關燈，離開。

    然后發生了什么，顏朝朝不知道，她很困，直接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沈西時從顏朝朝房間出來，一抬頭外面站了一排人。

    正中間的是林淮生。

    “還好你出來了，不然我們把你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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