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朝辭身為穿越者,又經常奪取武功秘籍,焉能不發展自己家中力量?他莊子里養了三百多護衛武師呢,這種防衛力量,擋不住絕頂高手,一般人來,那還真是不夠看! 故而他在外面殺的腥風血雨,只要不惹到太過厲害的人物,他也不怕被人偷家。自然知曉這海螺聲,是家里示警訊號,遂勒住馬匹,朗聲問道:“你是誰的麾下,不識得本家主嗎?” 顧朝辭父母老來得子,母親在他十一歲那年,便因病去世,父親與其母親感情甚篤,守著諾大家業,長期無子,都不納一妾,可見之情深。故而過了三年,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好在顧朝辭非一般人,他縱然對家業不是很上心,但他本就心思剔透,又從小習武,在打遍錢塘無敵手的名頭加持下,這份家業維持的也很好。 那青衣人一聽這話,又上前幾步,細細一看顧朝辭,見他一襲青衫,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的身材。 驀然間想起上頭說過的家主模樣,立即恭恭敬敬拱手道:“屬下第三大隊第五小隊隊長劉繼山,見過家主!屬下是剛被顧管事提拔的,以前未曾見過家主。” 顧朝辭知道顧管事,乃是自家老家人顧育榮。這大隊小隊什么的,也是他給自家護衛編的隊,微一頷首,素容道:“頭前引路吧!” 這人立馬領命,當下便行。 顧朝辭到了自家地界,與穆念慈信步由韁,神態悠閑,說說笑笑。 一行人才行出一里多路,忽然間正前方“嗤”的一聲響,一枚火紅旗花沖天而起,到得半空中緩緩散開。 這枚旗花,形體極大,煙花成型后,竟然是一頭老虎,形狀威猛。 這時就見數十名黑衣人,快速向這邊奔來,跑到幾人身前數十步處,雙足突地釘住,如旗桿般筆直站定,一言不發。 當先兩人還扛著旗桿,這時也將旗桿一抖,兩面大旗隨風飛舞,虎虎生威。 旗面白底,上繪一頭黑色老虎,形狀威猛,虎頭之上,還有兩個血紅大字“顧”。 這些人衣袍當胸都繡著一頭黑色老虎,穆念慈眼見這等威勢氣派,當即停足不前,也從來人身上,收回目光,移目看向身邊的顧朝辭,眼神中俱是審視之意。 就見顧朝辭也是有些愕然。 這時一個清朗聲音傳來:“敢問哪位英雄,來闖顧家,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只見一白衣男子手搖折扇,穿過人叢,走將過來。 穆念慈見他一襲白衫,左襟上繡著一只小黑老虎,與普通護衛衣服略有不同。其面目俊雅,年約十七八歲,長得也算眉目清秀。可他本來還挺有氣派,目光剛一掃見顧朝辭,連忙大叫道:“公子你回來啦!”說著幾步奔進,撲通一聲,就在顧朝辭馬前,跪了下來,磕起了個響頭。 顧朝辭其實見了這陣勢,也有些懵逼,他若非知曉這是自家,還以為到了哪個山頭呢?這時一見來人,正是自己書童顧麟。不由眉頭微蹙,問道:“小麟,你這是作甚?又何必行此大禮。” 顧麟抬起臉來,竟爾滿臉淚水,說道:“公子,小的給您賠罪了。” 顧朝辭疑竇滿腹,問道:“這就更不像話了,你給我賠什么罪?你又何罪之有?” 顧麟淚水漣漣道:“公子讓我與顧大叔看好家,可小的沒用,被人打上門來,幾次下來,家里護衛死傷足有三十多人,方才打退來人!” 顧朝辭微一思忖道:“你沒給護衛家人撫恤嗎?” 顧麟臉色瞬間煞白:“小的怎敢?每家每戶我都送了五十兩銀子!” 顧朝辭失笑道:“那這又有什么罪?不是我在外面惹了事,別人來報復,就是有些黑道中人,盯上咱家了唄!” 顧麟抹了一把淚水道:“小的之罪是在于,聽說公子在危難中,卻沒有與公子爺共同面對,我不是人,我該死。” 他一邊痛哭流涕地,訴說著自己的罪狀,一邊伸手,重重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顧朝辭真有些被他鬧暈了,竟沒能出手攔住他,聽了兩聲脆響后,只一拂袖,一股勁力便將他托了起來,急道:“好了,別胡鬧了,你在這痛哭,這是跟我玩苦肉計嗎?” 顧麟不抽自己耳光了,卻還是像孩子似的,嗚嗚地哭個不停,泣不成聲的道:“公子爺,外面那多傳聞,您經歷了什么…… 小的沒看到,也能想到…… 我不是使苦肉計,我是真的覺得,您若有個三長兩短,小的實在活不下去了。 還不如和公子在一起,管他是死是活,都是一件高興的事。” 這顧麟小時候,被顧朝辭父親給救了,便給顧朝辭做了書童,兩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 顧朝辭眼見他滿臉悔恨的神情,就像做下了殺佛殺祖的惡事似的。他也知道這小子,有些孩子氣,沒想到現在,當著穆念慈以及一眾手下,還能如此。 直接一攤手道:“我拿你真沒法子,你先擦擦臉吧。你也好意思,七尺高的堂堂漢子,居然哭的跟淚人似的,還好意思說什么生死之事,我都替你害臊!” 顧麟揮起衣袖,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立時嬉皮笑臉道:“在公子面前又有什么害臊的,在別人面前,我寧可死,也不會掉一顆眼淚。” 穆念慈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顧朝辭也笑道:“念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不成器的,他是我的書童,名叫顧麟。 今日你見了他的表現,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整天沒個正形,今天這幅陣仗,必然是他搞出來的! 想我顧家一個書香門第,就被他弄成土匪窩了!”。 顧麟苦笑道:“這位姐姐,公子爺把我說的忒不堪了,我那是聽見公子威名,響徹天下,就拾掇拾掇家里,免得有什么大人物來了,反而丟了公子威風!” 說著就朝穆念慈,拱手彎腰行禮道:“顧麟見過主母!” 穆念慈聽了這話,俏臉一紅道:“這位小哥,我……” 她總覺得這話不好說了,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能看向顧朝辭。 顧朝辭見自己這小書童,很有眼色,心下甚喜,但媳婦眼神示意了,只得一擺手道:“小麟,拿出你拾掇屋子的本事來吧。咱們大概還得住上兩天,去告訴一下顧叔,別再整那些有的沒得了,我回自己家,天天搞迎接,讓人不得勁。” 顧麟知道少爺肯定還得走,還不帶自己,心下雖然不舍,但也只能領命,最先施展輕功,朝顧家莊園走去。 顧朝辭又與穆念慈邊走邊說,顧家依山面湖,走在路上,就見遠處湖光掩映,周圍郁郁蒼蒼,滿山上下,盡是野花,燦如云霞。紅花綠樹叢中,鳥兒唱得正歡,穆念慈登高遠眺,心曠神怡,本來不遠的一段路,兩人騎著馬,還硬是走了一頓飯功夫。 穆念慈眼見到一處莊園,構筑之宏偉,除了在中都所見之王府,其他地方竟都難以企及。莊門前一片空地上,黑壓壓擠滿了人,遠遠望去,怕不有百多個。 當先一名老者,正手搭涼棚,向這面張望。兩人不約而同催馬快行,轉瞬即至。 當先那老者,朝著顧朝辭盈盈下拜,口中道:“公子爺,老奴給您老請安了。” 顧朝辭跳下馬來,伸手扶起對方,嘆聲道:“育容叔,你曾救過先父性命,他老人家都拿你當兄弟,你如此,豈非折煞小侄了?” 穆念慈也跳下馬來,見這老者中等身材,額鬢已禿,身軀肥胖,精神倒是矍鑠,必是顧郎說過的顧家管事顧育容了。 顧育容眼圈一紅,先自垂下淚來,嘆道:“公子爺,老奴總算看到您平安回來了。您也莫要再說什么,老奴對老爺有救命之恩了。 他老人家一生慷慨,積德行善,不曾想天不假年,但也是他先救了小老兒性命,才有老兒今日,我又豈能稱得上,對老爺有什么救命之恩啊!” 顧朝辭也是無奈,他在這個時代,發現很多人就是可愛。他們心中有自己的義,這顧育英三十年前,為他父親擋了致命一刀。 也就相當于救了他一命啊! 不然這份奇緣還有沒有,鬼知道? 就因為這一次,他受了重傷,一輩子也無法生兒育女了,被父親賜姓顧,給他的賞錢,也能讓他一輩子都花不完。 但他也一直在顧家本本份份做事,從不居功自傲,從始至終將自己都拿下人看,沒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顧朝辭從小就心思詭譎,將人想的都很壞,還以為這老頭大忠似奸,所圖者大,可經過無數次的跟蹤查探,就發現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只能怪前世小人當道,沒有君子,所以見了這種人,有些大驚小怪了。 當下只能笑道:“顧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念兒,是我在外訂了終生的妻子!” 穆念慈上前一福道:“小女子見過顧叔!” 顧育容忙躬身還禮道:“不敢當,少夫人多禮了。老奴焉能當得起您叫我一聲顧叔啊,少爺是太過客氣,又給老奴……” 顧朝辭不禁扶額道:“顧叔,我叫您叔,你讓我妻子,叫您什么?顧育容嗎?” 老頭一尋思,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又道:“那就這樣叫吧,公子與夫人先進家吧,老奴日日盼著少爺回來,屋子天天收拾的干干凈凈!” 顧朝辭哈哈一笑,拉著穆念慈,就進了莊子。 穆念慈轉過影壁,又走過青磚鋪就的甬道,兩旁是蓊郁蒼勁的翠柏,花草池中奇花異草爭相斗妍,芬香馥郁,沁人心脾,緩步其間,令人心曠神怡,俗慮盡消。 一進院子,還未到大廳,就有四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從內進庭院,跑了出來,一個個都是眉清目秀,大喊道:“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春梅,就你聲音大……” “公子,春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