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簡單一句話,在他們這些所謂正人君子眼里,寧愿正大光明的與之對陣,丟點性命,有些事也不愿去做。 而我則不同!怎么有利就怎么做,只要天天殺官,金國與蒙古哪有余力南侵? 這天下事,搞破壞遠比建設簡單多了!” 穆念慈臻首輕點,眉頭一展,大喜道:“我明白了,裘千仞如此自高自大,今日當著眾人敗在你手里,已經沒了面子。 他去做刺客殺異族,丐幫為他正名,間接的也能為他敗在你手上,給人一種遐想的空間,所以他才甘之若飴了!” 顧朝辭撫掌大笑道:“念兒好聰明,其實人這一輩子,說到底,活得就是一個臉面,有些悲劇,也都是那所謂的面子做祟而引起的。 裘千仞一幫之主,才學過人,我給了他一個臺階,他必須得接著,就這么簡單! 你想啊,眾目睽睽之下,我對他饒而不殺,還搬出鐵掌幫上官劍南,他若在不悔改,豈非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統統占全了? 如何有顏面立足天地之間哪!” 穆念慈聽了這話,覺得自家情郎,對人性看的太透,若非給自己講了一個通透,自己還領悟不到,站起身來道:“大幫主請坐,待小女子服侍您用餐。”說著把他按在椅上。 兩人說到興處,舉杯暢飲,顧朝辭內功精深,倒還不覺,穆念慈空腹之下連飲數杯,早已酡紅滿面,又嘆了一口氣道:“辭哥,楊康活不了了吧?” 顧朝辭心道:“果然來了!”沉吟道:“他不擇手段對付我,我再是恨他,為了你能在岳丈面前有個交代,也能容他一次。 但郭師弟是他結義大哥,他也要殺,若非其命大,恐怕早都死硬了。 今日又帶著鐵掌幫來君山,假傳師父死訊,挑起丐幫大亂,此事必然得有個交代! 面對這等不孝不義之人,我若將此事也輕拿輕放,實在難以服眾!” 說到這,語氣一緩道:“我之所以不愿親眼見他伏刑,也只是怕你不好跟岳丈交代而已!若非如此,我必將其挫骨揚灰不可!” 穆念慈也知他說得在理,幽幽一嘆道:“我自是聽你的,你說怎么就怎么的,只是義父日后知道了,不知道得有多傷心,他找了十八年,兒子卻不認他,也陰陽相隔了。” 顧朝辭心想:“這才哪到哪兒啊,若沒有我,楊鐵心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但嘴上卻是柔聲道:“楊康多行不義必自斃,但岳丈英雄俠義,岳母心地仁善,他們也都不到四十歲,老天爺不會對他們太殘酷的,說不得下次相見,你又有一個弟弟了呢!” 穆念慈嫣然一笑道:“你又胡說!” 但繼而一嘆道:“不過這些事,最好能瞞著義父義母,若瞞不住了,我會一五一十講給他們聽的,他們要生氣,都發在我身上吧!” 此時顧朝辭鼻端聞著似蘭如麝的幽香,心中頓時蕩起漣漪,望著她的一對妙目,在燈光恍惚朦朧中一閃一閃,盡是柔情,禁不住心中感動之極,扳過她的俏臉來輕輕一吻,道:“念兒你待我真好!” 穆念慈微笑道:“這有甚么?反正我整個兒人都是你的了,你說怎樣,我自然依你。” 她這句話本來只是脫口而出,驀地想到:“我整個兒人都是你的了”。這句話中另有他意,忍不住飛紅了臉兒,垂下頭來。 顧朝辭胸口一熱,道:“什么?”。 旋即明白了她害羞的原因,這時兩人近在咫尺,只見她修眉彎黛,秀眼生波,削肩蜂腰,婀娜多姿,說不出的嬌媚,心頭恍如清波蕩漾,身子輕飄飄地如在云端。 顧朝辭只覺自己旁邊的這具身子,微微顫動,禁不住心跳如打鼓般快,霍地輕舒猿臂,將穆念慈擁入自己懷抱之中,向她雙唇吻去。 穆念慈又羞又喜,又是情動,一被意中人抱著,嗅到他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不禁心魂如醉,快樂難言,“嚶嚀”一聲,轉手撐持,可一雙紅唇偏偏不聽使喚,也向顧朝辭吻了過去…… 兩人鐘情已久,雖調笑無忌,平日格于禮教,尚能以禮自持,但到了這個地步,不但穆念慈全身火熱,綿軟無力,心頭如小鹿般嘭嘭不止,意亂情迷。 就連顧朝辭兩世為人,內功深厚,此時玉人在懷,香澤微聞,也是頭腦有些發暈。 要知“情”之一關,最難勘破。漢時蘇武為匈奴所擒,茹毛嚙雪,也不失漢節,卻不免為胡婦生子,為后世所笑。可見克制“情欲”一道,乃世上最難之事。 顧朝辭再是神功非凡,也是血氣方剛,更別說他早有此意,眼見穆念慈雙眸微餳,媚態橫生,此刻什么“九陽真經”“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俱擋不住這般攻勢。 當下抱起穆念慈,滅燭登床,要行顛鸞倒鳳之事。穆念慈雖是羞不可抑,但自覺他又將自己帶回家,定親以來,又對自己誠心愛護,早有以身相報之意,這橫下心來,任其施為,大有以身飼虎之烈。 此時已到凌晨,直到黎明前的黑暗鋪將上來,將他們的身形,全然俺沒在其中…… 顧朝辭一天之中,可謂“雙喜臨門”了。 直至正午時分,穆念慈神智倏地清明,只覺自己不著寸縷,躺在顧朝辭懷中,禁不住大羞,嬌呼了一聲“辭哥”,將一顆頭鉆在他的懷中,再也不肯出來。 顧朝辭此世雖是童男子,但前世記憶中有,男女之事也算過來人,自是駕輕就熟,裕然有余。穆念慈梅開初度,就有些嬌羞不勝了。 正在此時,房門“篤篤篤”響了三下,一名仆婦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幫主,黎長老有急事求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