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客廳陷入誘人的昏暗氛圍里。 兩個耳朵濕漉漉臟兮兮地扔在地上,被揪的咬的不成形狀,沙發上也是一片狼藉。 被眼淚和口水浸濕的領帶掛在一邊,扭曲的皮帶被胡亂扔在沙發上,撕壞的運動外套和臟亂的西裝外套凌亂地疊在一起,信息素肆虐后的空氣殘留著酒心巧克力黏糊的甜膩感。 無人在意。 浴室。 沈陸揚泡在微燙的水里,感受著水流在肌膚上緩緩流動,四肢又酸又沉到不想動。 頭被一雙修長的手穩穩地托住,另一只手鞠一捧水,細膩的水流順著潮紅的臉頰濕漉地淌到下頜。 他意識都是昏沉的,感覺上一秒還在沙發上,下一秒就被抱到浴室清理,然后一眨眼,就泡在了浴缸里享受按摩。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沈陸揚傻傻地怔了兩秒,意識回籠。 他扭頭看向謝危邯。 對方身上的白襯衫已經凌亂不堪,脖頸鎖骨上更是布滿了曖昧的咬痕,收到他的視線,俯身吻了吻他嘴唇,眉眼溫柔地勾唇:“我父親的電話,馬上回來。” “啊,伯父啊,”沈陸揚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后,遲來的自尊心讓他迅速接話,“我沒事兒!你去吧,我馬上自己就洗好了!” 謝危邯也不打擊他,扔著響動的手機,捧住他腦后,溫柔又熱情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個濕吻,才起身離開。 沈陸揚被親的氣喘吁吁,深呼吸了半天,感覺嘴角火辣辣的。 他抬手按住浴缸邊緣,想撐著站起來。 剛一用力,肩膀到手腕忽然一陣酸痛,緊跟著腰也跟著起舞,他臉上表情扭曲了幾秒,果斷躺了回去。 啊。 好疼啊。 猛男好疼啊。 沈陸揚無意間掃到側面的鏡子,望著里面雙眼泛紅、肉眼可見沒有一塊完好皮膚的男人,他自我審視了三秒,然后沒眼看地轉了回來。 失敗,太失敗了。 這就是一次不堪回首、極其丟人的經歷。 手腕上的勒痕謝危邯手上也有,只不過因為對方向來冷靜自持,沒有過多掙扎,痕跡比他的淺了許多。 沈陸揚對手腕哈了哈氣,因為失控地掙扎,紅色痕跡最重的地方都擦破皮了。 皮帶終究還是太硬,他當初就不該把這玩意解下來綁在謝危邯手上,還有領帶……最后不全都回到他自己身上了。 簡直是作孽啊。 正想著,他不小心拍到水面,崩起的熱水水珠落在紅腫的嘴角,疼得他就又是一陣抖。 沈陸揚摸了摸勒破的嘴角,悲哀地想。 他短時間內都看不了電視里的綁架場面了,被領帶纏住,舌頭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是真的難受。 謝危邯進來的時候,沈陸揚一眼看見他換了衣服和褲子。 寬松的家居服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溫潤了許多,好像那個靠坐在沙發上,笑著讓他自己來的人是個魔鬼一樣的幻覺。 沈陸揚紅腫的手腕又痛了起來,用力不當的兩條腿又酸又麻,他剛才沒站起來大概還有這部分原因。 “謝老師,”他沙啞地開口,喊的干澀疼痛的嗓子讓他這會兒的嚴肅語氣都弱了不少,但他很堅持地說完了,“你答應我的那些事,不犯罪,不去傷害那群人,把事情交給我去解決……這些還算數不?” 總不能犧牲這么大,到最后什么也沒撈著吧? 謝危邯坐到他身邊,拿起軟布幫他擦著頸側,眼尾彎起笑弧,縱容道:“算數,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沈陸揚放心了,想著要怎么對付那群欺負云寒的混混,一網打盡,保護好自己的學生。 他臉頰往謝危邯掌心靠了靠,標記后又開始犯困,聲音變低,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我嗓子有點兒疼,還有方大夫的藥嗎?” 謝危邯承托住他亂晃的脖子,眸色微暗,溫聲說:“有,等會兒用,現在別睡,會感冒。” 沈陸揚摸了摸喉結,上面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他仰起頭,從這個角度看,謝危邯的下頜線特別漂亮,讓他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