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備戰河套-《家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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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安之亂被平定,吾必奎又被沐昌祚裹挾投降,西南有實力的土司就只剩下了龍在田和普名聲、沙定洲等幾人。
龍在田無心叛亂,普名聲在叛亂第六天就被洪承疇殺于亂軍中,現在只剩下了沙定洲。
沙定洲一旦被解決,整個西南土司的改土歸流也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不過滇東南也桂西之地畢竟易守難攻,瘴氣繁多,估計平定他們恐怕需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這么想著、朱由校又埋頭進入了處理奏疏的狀態,而曹化淳見狀,也行禮離開,隨后讓錦衣衛將呂宋收復的消息送往了大同府殺虎口。
緹騎加急將消息送往殺虎口,只是當他們剛剛進入宣府地界,便見到了官道兩側有零散的人也向著殺虎口趕去。
這些人隨著時間和殺虎口的距離而越來越多,當緹騎經過一天一夜的奔襲抵達殺虎口時,此時的殺虎口人聲鼎沸。
山西、陜西……
兩省之地在前些日子發布了招募民夫的告示,告示以每日工錢二十文招募民夫。
如果僅僅是這樣,百姓之中也只會有一些缺少錢財的人去。
真正讓兩省之地的男丁都踴躍報名的,是告示的最后一行字。
“收復河套、還我太平……”
簡單八個字,對于常年生活在北虜入侵南下的百姓來說,可以說是豪飲了一口烈酒。
尤其是每年都遭受套虜劫掠的陜西三邊一帶的百姓,他們無比期望三邊太平,但朝廷一直不收復河套的舉動,讓他們只能常年飽受劫掠。
大明怕死的百姓很多,但不怕死的也不少。
只是簡單八個字,隨即調動了一些有著熱血的男丁北上。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享受分田待遇的大量百姓在得知復套由“齊王”指揮后,他們也在各地城墻根報名,隨后便趕往了五大塞口。
如殺虎口,曾經的山西各地軍戶在得知齊王親至的時候,便踴躍的自帶干糧,前來報名。
至眼下,殺虎口三萬明軍鐵騎的背后,是十二萬烏壓壓的民夫,而這個數量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增多。
“殿下、五大塞口的民夫已經突破四十四萬了,但眼下還是十月中旬,咱們還得供他們吃喝兩個半月,每個月可是三十多萬石糧食啊……”
“殿下、不如先停止招募民夫吧,再這么下去,御馬監也撐不住……”
殺虎口、北直隸總兵孫可法、以及朵甘營曹文詔、曹文耀正在殺虎口的大營內諫言,而他們諫言的對象朱由檢,則是沒良心的坐在主位,品著茶……
“解散?不,民夫越多越好……”
聽到三人諫言的朱由檢沒良心一笑,而這樣的舉動讓所有人一愣。
要知道今歲在還完復遼之戰欠下的債,又發了八十八萬大軍和御馬監、五軍都督府十幾萬書吏的俸祿、軍餉后,眼下的御馬監便只剩下了白銀二百余萬兩,糧食一千四百余萬石。
這其中還包含了復套之后的屯墾糧,因此真的要白白養民夫三個月,每個月的開支恐怕不小于四十萬兩銀子,并且還會隨著人數提高。
也正是因為如此,三人才不明白,自家殿下為什么要這么白白浪費錢糧。
對此,朱由檢瞥了一眼他們,隨即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山西、陜西……
這兩個地方是爆發大旱的起始地,而朱由檢之所以要用這種撒錢糧的方式養民夫,便是在提高百姓的抗風險性。
四十多萬民夫在五大塞口看似沒有什么作用,但眼下只需要朱由檢開口,他們就會很快有事情做。
以工賑災,以戰賑災,以戰遷移百姓……
簡單的三點,才是朱由檢這一戰打河套的重中之重。
“傳令五大塞口,已經抵達五大塞口的民夫,由軍隊掩護出塞,修整出塞口的道路。”
朱由檢一開口,便給這四十四萬大軍找了活干,也為大軍出塞做了準備。
曹文詔三人見狀,只能應下,而與此同時、哨騎的消息也傳到了朱由檢手中。
只是面對收復呂宋,朱由檢沒有旁人想象的那么激動,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隨后便不再有別的吩咐。
只等眾人離去后,朱由檢才靠在了椅子上,并對門外道:“傳欽天監的官員!”
“標下領命!”他一開口,門口的百戶便派人傳來了欽天監的官員,而欽天監的官員在過了一刻鐘后,便也來到了大帳內。
這次朱由檢準備復套,順帶也是考察一下西北,因此帶來了十余名欽天監的官員,并且還為他們準備了十幾臺簡陋的天文望遠鏡。
“千里眼你們都看過了,說說看天文吧。”
朱由檢俯視他們,而他們之中為首的博士也站出來作揖道:
“殿下、臣等用千里眼觀察天文,只覺得天地之間陰陽二炁失調,按照以往欽天監的記載來看,今歲恐怕會有大旱……”
“……”聽到欽天監博士的話,朱由檢微微皺眉。
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大旱二字,因此他只能開口道:“是山西?又或者是陜西?”
“額……這……下官無法判斷,只知道規模應該不小,但也不會太大……”博士小心翼翼的回應,這讓朱由檢有些不喜。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像極了騙子。
如果不是欽天監真有點本事在身上,估計以他的性子,早就把這群人革職了。
“陰氣上升,陽氣下降,恐怕北方大雪會持續,并且會出現陰中有陽的情況……”
博士見朱由檢不喜的模樣,又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而朱由檢也皺眉道:“說清楚些。”
博士被嚇得不輕,只能又上前一步解釋道:
“這……下官也是按照歷代欽天監的經驗論談,只是我大明立國二百余年,從未出現過如此天象……”
“便是追溯前朝,或者歷朝歷代,也沒有這樣的天象……”
“行了、退下吧。”發現聽不出什么東西的朱由檢,只能拂袖讓眾人退下。
一時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什么陰陰陽陽的,他根本聽不懂。
如果說陽是大旱,陰是大雪或者大雨,那陰中有陽又是什么?一邊下大雪一邊大旱?這可能嗎?
想到這里、朱由檢不再糾結,而是繼續低頭,對桌上的河套沙盤進行戰術推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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