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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南霜道長聞言，搖了搖頭，道：“他再怎么說也是學(xué)府中人，雖為帝都學(xué)府，但如此做，也是在所難免的。”

    ……

    憾天城學(xué)宮中。

    此地早已經(jīng)被城中憤怒的百姓所覆滅，只剩下了一片廢墟斷壁，就如同各城中那些神道建筑一般。

    顧九成一進(jìn)城便從隊(duì)伍中脫離了出來，已經(jīng)在此處站立了許久，靜靜不語，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見從哪學(xué)府廢墟之中，一位乞丐，正蹣跚著在其中爬行，身后是一雙斷腿，但即使如此，卻依舊不讓他皺眉分毫。

    顧九成見狀神色一動(dòng)，走上前去，剛想要攙扶起老乞丐，卻猛然被乞丐制止。

    “我乃是有罪之人，將死之身，錢憾天為儒道之夢而死，而我卻獨(dú)活。你不要扶我，否則你便也是罪孽之身。”

    這話，竟然是從顧九成的神魂中響起。

    后者剛想伸出的手，卻硬生生的止住了。

    心中的話繼續(xù)。

    “你看到我這一雙斷腿了吧，是自己打斷的，我且在贖罪，畢竟錢憾天的所作所為，天怒人怨，無論如何也不該被原諒。但我不怪他，畢竟他也是為了儒道，才墮入這般田地的。”

    “還有，不管你如今如何看他，但他早已將最后的種子，交付于你。”

    “之后的路該如何走，究竟是續(xù)我儒道之夢，還是另起爐灶，痛批我等，也都隨你。”

    “但我希望是后者，畢竟只有踩著我們的軀體，才能求的天下蒼生原諒。”

    顧九成聞言徹底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在腦海中嘶啞的問道：“他其實(shí)早就知道了今日的后果嗎？所以當(dāng)時(shí)才會(huì)將種子交于我？”

    “或許吧……或許從他血祭大地的那一刻，就沒有想要茍活。他總是謀而后動(dòng)，想的太復(fù)雜，就連我也沒辦法看透。”

    “不過，事已至此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地龍之氣引動(dòng)，足夠?yàn)槲胰宓绖?chuàng)造一位半仙，甚至是仙。而真正的大災(zāi)難又被饕餮平息，這結(jié)果……還算不差，不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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