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燈瞎火。 只有外頭的月亮,照了些余光進(jìn)來,讓薛緋煙能看到些許模糊的輪廓。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足以讓人心慌。 可薛緋煙卻一點都不害怕。 她在努力的想辦法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 這里除了破舊的桌椅板凳,便是整整齊齊,碼成一摞一摞成捆的柴火。 不對,還有油燈。 薛緋煙看著薛楚拿進(jìn)來,卻又忘了拿走的油燈。 她努力的往那邊蠕動。 好不容易挪到了那張破桌子旁邊,她的雙手從后背被反綁著,雙腳也緊緊地系在了一起,連站起來都費勁。 不要急,慢慢來。 她這樣勸說自己。 平復(fù)好心情,薛緋煙順著摞成墻的柴火堆,慢慢的站起來,再蹦到桌子邊上,企圖利用燭火,燒斷腕上麻繩。 燭火滾燙,灼傷了她的肌膚,她只能硬著頭皮,咬牙忍著。 終于,腕上的繩子被火焰燒斷。 她的手腕,也因此被燙出了一大片的水泡。 手里頭自由了,她又忍著痛,將腳上的繩子解開。 被燒傷的傷口,最是疼痛。 可眼下,除了忍著,別無他法。 得了自由,薛緋煙才能盡力的逃出去。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可見著方才,薛楚那般輕松的就走了,這邊想必也沒什么守衛(wèi)。 薛緋煙乘著夜色,靜靜悄悄的,像只貓兒一般,從門縫里頭溜出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她不知道的是,從她出門開始,她的一舉一動,便落入了一雙涼薄的眼睛。 突然,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薛緋煙立即屏住呼吸,藏到了一根柱子后頭躲著。 看情況,應(yīng)該是夜里巡防的人。 西關(guān)鎮(zhèn)里頭,還有什么人家,需要夜里巡防嗎? 薛緋煙覺得奇怪。 突然間,她腦海中警鈴大作。 自然是有。 那防護(hù)嚴(yán)密的猶如鐵桶一般的盛家,不就是每天晚上,都安排了兩隊人馬,輪流巡防嗎? 這里是盛家? 薛緋煙后知后覺,猶如晴天霹靂的站在原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