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你你你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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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安娣不輕易罷休, 一個勁地繼續(xù)追問:“我記得上次還是小葉梔子的。
看起來新松了土,是臨時改種的黃刺玫嗎?”
齊孝川索性緘口不言, 假裝沒聽到。
“是吧?
是吧?
是吧?”
她跟著他轉(zhuǎn), 他還是不說話。
到最后,駱安娣抱起貓詢問:“不過,園丁是請的哪里人呢?
也不知道技術(shù)如何——”
齊孝川正在喝水, 霎時間停下動作, 果斷回答:“荷蘭,在本國讀的園藝, 從業(yè)很多年。
放心。”
他心甘情愿滑入了她的設(shè)置的圈套, 內(nèi)心也隱約遲緩地感到不快。
萬幸她根本沒有戳穿的意思, 只意味深長地笑著回答:“那就太好了。”
早晨駱安娣去上班, 本來準(zhǔn)備隨便用麥片糊弄一下早餐, 誰知剛擰開蓋子, 就聽到身后傳來男聲問:“你就吃這個?”
她沒防備,嚇得手滑了一下,一下把東西砸在了地板上。
新的家政已經(jīng)過來上班, 卻不會全程在家, 如雇主所希望, 只在沒有人的時候造訪, 仿佛田螺姑娘般補充食材、清潔完就離去。
因此駱安娣俯下身收拾, 但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齊孝川已經(jīng)俯下身,將瓷片收拾在一起, 皺著眉警告她:“不用你做這種事。”
駱安娣的手懸在半空中, 十分不解地發(fā)出聲音:“為什么?”
一句“我不情愿”卡在喉嚨眼, 假如讓齊孝川在坦白這句話和找趟火車撞上去之間挑一個,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臥軌。
所以他的回答是:“因為……你不是大小姐嘛。”
說出來后他又想去跳海, 結(jié)合實際情況,這臺詞著實有陰陽怪氣的嫌疑。
好在駱安娣似乎并未覺得被冒犯:“你今天怎么還在家里呢?
不用上班嗎?”
齊孝川沉默了一陣,像是在考慮該不該立刻奪路而逃,但最好,他還是老老實實像被加農(nóng)炮抵住額頭般交代:“……今天要去看守所。”
周翰耀成的妻子尚未被提審,暫時關(guān)在看守所。
起初沒有機會會客,如今終于得到了通知,當(dāng)然,齊孝川從中也沒少進(jìn)行打點。
他還是決定去見她,雖然絞盡腦汁也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好談的,但總覺得必須聊一聊。
就是這種令人焦躁的境況,仿佛跌落深井,余光捕捉到降下的蜘蛛絲,理智分明能做出毫無希望可言的判斷,卻又不可能真的不去握住它。
清晨,駱安娣的頭發(fā)隨意地盤起,穿著淡黃色的防曬外套,素面朝天地望著他。
她的表情不顯得悲傷,也沒有一貫的微笑,正因此,那股微妙的悲天憫人才油然而生:“我陪你一起去吧。”
“什么?
哈?
什么?”
齊孝川邊說邊下意識往外走,結(jié)果是劇烈地撞到門框,捂著肩膀,狼狽不堪地裝模作樣,“不需要。
我又不是需要接送上學(xué)的小學(xué)生。”
但駱安娣就像沒聽到似的,她那自動開關(guān)的聽力系統(tǒng)又開始運作了,轉(zhuǎn)身拿了包,脫掉外套,穿著吊帶長裙,稍微涂了唇膏出來:“走吧。”
他愣在原地。
她卻走近來,以好像要挽住他手臂的姿勢抬頭,望著他的眼睛,很是無辜地問:“你想獨自去見捅了你一刀、但對你來說又很重要的人嗎?”
面對直擊靈魂、向靈魂襲去的問題,齊孝川沒來由的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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