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你你你你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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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孝川深深地皺眉, 不愉快地反問:“干什么?
你突然間吃錯藥?
大晚上不睡覺了是嗎?
駱安娣,你要睡過來就老實點——”他怎么可能沒聽懂, 只是想發揮一番挖苦諷刺的特長, 卻又礙于對象是別人時絕無可能存在的顧慮收聲,句末硬生生吞下去的話是“不要得寸進尺”。
要說適應他這殺千刀做派,駱安娣自居第二, 那就算是齊孝川的秘書也不敢稱第一。
她一點也沒生氣, 反而咯咯直笑。
他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終于準備下床再去一趟浴室, 順便準備留宿其他房間。
她卻坐起身, 打開燈, 隨即輕輕松松地說道:“小孝你沒交過女朋友不是嗎?”
“那也不代表你有什么義務, ”他面色極差, 兇得好像下一秒要走進的不是走廊而是軍火庫, “這里又不是手作課教室?!?
駱安娣笑了笑,卷發如同海藻般落在肩頭,她時常給人以無憂無慮的印象, 但那實則只是鑲嵌著寶石的金絲斗篷, 在世界殘酷的日光下熠熠生輝。
齊孝川和那些容易上當的飯桶不同, 從一開始就沒徹底相信過她天真。
他曾經以最狹隘的目光觀察她, 用最惡毒的揣測逼迫她。
“你的喜歡難道不就是這么一回事嗎?”
質詢時, 他內心沒有遭受過一絲一毫道德的譴責。
盡管如此,她也沒有受傷, 甚至從容地給出答復:“可能是吧, 那你喜歡我嗎?”
她是他見過最難以理喻的女孩與女人。
駱安娣看似柔弱, 卻也只是看似而已。
她那疑似白騎士綜合癥的慕弱癖好也好,對他例外的過度狂熱也罷, 齊孝川從未對一個人如此敬畏,強烈到一定程度,以至于偶爾還能轉化為恐懼。
齊孝川自以為最值得夸耀的美德是冷漠,憑借這一點,他才如愿以償過上更為理想的簡潔生活。
她與擁有這種觀點的他大相徑庭,駱安娣像是渾身涂滿蜂蜜,兜兜轉轉散步一圈,身上就會沾惹數不清的寄生蟲。
他本該遠離她的。
齊孝川覺得自己中了某種精神病毒。
駱安娣笑著回答:“我沒有那個意思。
只是想做而已。”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其實并沒有那么確定,只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喝了酒嗎?”
“沒有啊。”
她笑起來。
“那就是和誰打賭了?”
她還是搖頭:“也沒有?!?
他終于還是問:“你心情不好?”
駱安娣的目光牢牢跟著他,游刃有余地袒露笑容。
齊孝川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一步又一步地走近。
他坐到床沿,望著她,極度近似厭惡地說:“你還真是可惡啊?!?
別人利用她的溫柔,她利用他的溫柔。
不可否認,人與人之間,有時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她對他的吻早有準備,因而只略微仰起臉來迎接。
雙手如魚得水般地向他背后延伸,卻在勾住的一瞬間被抓住了。
齊孝川攥住她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睥睨她。
駱安娣卻自然得令人心生怨懟。
關于這檔子事,要想評判出最佳對象很難,但善于侍奉到虔誠的終歸不會是輸家。
到最后反倒是駱安娣難為情,負責情感欲的感官已經鼓鼓囊囊,飽脹到難為情的地步,但他仍只關心她是否滿意。
駱安娣想說夠了,終究又顧及自己最容易泛濫的同情心,總不可能自己暢快了就把對方一腳踢開。
但她也沒想到,那一刻的允準就是追悔莫及的前奏,齊孝川這才拿起刀叉開餐,之后就是過火的折磨。
她去淋浴的時候不肯讓他幫忙,堅持要自己進去。
他也沒厚臉皮到那地步,于是先去更換床單,隨即拿著毛巾站在門口等待。
“你為什么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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