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你你你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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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被金顏色的球砸中那一刻, 駱安娣下意識瑟縮,心和身體都像發抖一般。
并不痛, 反而是心臟麻麻的, 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她望向他,他也迅速地掠過她。
目光有過交匯嗎?
駱安娣不確定,她牢牢地注視他, 即便他已經別過臉去, 面色不佳地聽別人說話。
他一次都沒有再看她。
駱安娣無法轉移視線。
她甚至沒能留意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由差變得更差。
周圍的孩子們在肆無忌憚地起哄, 但這一切在她耳里都只是雜音一樣的嗡鳴。
她看到他伸出手, 齊孝川探進人與人之間的縫隙, 隨即擠出去。
自始至終, 他都一言不發, 嘴唇緊抿。
那時候恰好是夏天, 發傳單和夜市擺攤的打工足夠把他曬黑,雖說因為年紀小,很快又會白起來。
他比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更強健, 身體線條也更漂亮, 那是生活所留下的健康的痕跡。
直到水花濺起, 駱安娣才從紛飛的遐思當中清醒。
她飛奔而去, 仿佛花蕊聚攏般俯下身去。
湖面波光粼粼, 白色的棉襪沾上了污泥,她卻什么也不在乎。
轉眼間, 齊孝川已經從池塘里爬出來, 將打濕的頭發向后捋, 宛如松了口氣似的挑眉。
他把球遞向她。
有可能因為認識她,知道她是這一家的小女主人, 也有可能因為她離他最近,并且一直望著他,還有可能是因為他砸中了她。
駱安娣接過那顆球。
水沿著他的指尖落到球的表面,她接過后,又從球下方滴落到她裙擺。
一滴接著一滴,打濕了衣襟,也弄臟了腳背,駱安娣卻只是站在原地。
齊孝川沒有多與她進行接觸,轉過身時張望一周,像是純粹為了確認怎么回去原本的位置。
她本能感覺到他馬上就要離開,內心的唯一一個想法就是與他產生聯系。
情急之下,她只記得電影里綁住對方的辦法都是婚嫁。
駱安娣吐出了他們見面后的第一句話,那是她少有的覺得自己聰明的時候,盡管的確不合時宜。
駱安娣說:“長大以后我可以嫁給你嗎?”
她記得很清楚,他滿臉寫滿了荒唐,難以置信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罵出聲,卻還是只回答:“哈?”
她很快就正式認識了他。
齊孝川的父親和母親都在駱安娣家就職,他們都是非常好的人。
駱家有三位司機,齊孝川他爸就是其中一名。
駱安娣尤其喜歡這位叔叔,開車送她去學校的時候,齊孝川的爸爸常常會說些趣事,把大家都逗得哈哈直笑。
不僅如此,每到重要的節日,他還會專程提醒駱安娣,是個細致入微又體貼周到的人。
齊孝川的媽媽就更別說了。
她是一個堅韌且溫柔的女人,駱安娣的媽媽經常和她一起聊天。
她喜歡聽駱夫人彈鋼琴。
像是天生緣分似的,雖然對西洋樂器一竅不通,但傾聽琴聲時,齊孝川的媽媽總能精準地猜測出駱安娣她媽媽的心情。
后來,在駱夫人的鼓勵下,齊媽媽拾起了曾經唱歌的愛好。
她們就像高山流水的知音般相見恨晚。
駱安娣是旁聽到他的名字的。
齊孝川向大人自我介紹,老實巴交地說“叔叔阿姨好”,但完全沒有孩子該有的羞澀、厭煩或者其他常見情緒。
駱安娣認為他的一言一行都很顯眼,總是和周圍人格格不入,卻絲毫不會動搖。
等到其他人離開,她才走上前說:“齊孝川,你叫‘齊孝川’?
我是駱安娣,我可以叫你小孝嗎?”
駱安娣記得很清楚,齊孝川回過頭的瞬間,她就知道了,他一定早就發現了她在關注他,只不過礙于情面不提而已。
她記得他說了:“嗯。”
還是初中生的齊孝川回答:“我知道你是駱安娣。”
那一天球落入水中,身邊的朋友也聽到了駱安娣的“玩笑話”。
有女孩子問她為什么,駱安娣故意傻笑著反問“他不是很帥嗎”。
“但他配不上你。”
他們像這樣振振有詞地說。
只提及外貌自然只是蒙混過關的謊話,駱安娣還小,并沒有想過那么長遠的事,僅僅覺得喜歡。
而且很快,她又知道了另一件事。
齊孝川比別的孩子更懂事,正因如此,他明白父母受雇于駱家意味著什么。
齊孝川家一家人都住在駱安娣家的莊園里。
他們的房屋離主宅有一段距離,雖然不及其他建筑那么豪華,但也寬敞整潔,設施齊全,最重要的是能一同享受院里的環境,能擁有他們的收入本不能享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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