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虞燮回到魔宮時,天兵已經沒了蹤影,只有遍地的殘肢斷臂彰顯著剛剛發生過什么,看著虞燮風輕云淡的模樣,綰綰猜測應該是天軍敗了。 她沒有多話,只是記得自己以往的樣子,安靜的跟在虞燮背后。 這一次慘痛經歷大約是讓天族生了忌諱,魔宮又恢復了往日平靜的樣子,綰綰無事就坐在廊下擦拭驚雷槍,將槍尖擦到反光也沒再聽說天族來犯的消息,她感覺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喬裝打扮了一番,戴上可以遮擋自身魔氣的凈月珠,綰綰獨自去了映海府,這兒是縈緹的地盤,哪怕是在幻境里,她也不想放過縈緹。 夜靜悄悄的,綰綰蹲在草叢,打量著不遠處亭子里相對而坐的兩人,綰綰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她的小狗兒不記得她,深夜來陪縈緹? 真是好大的膽子。 長槍出手,槍尖直指縈緹,綰綰動作極快,可是槍尖即將碰到縈緹時,卻被人接了下來,她看著徒手接自己槍的人,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可那人死死的攥著她的槍尖,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 反觀縈緹,容貌姣好的仙子嚇得臉色慘白,嘴唇顫動,她瑟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綰綰一眼,突然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沒用的廢物。 綰綰心里暗罵了一句,對男人道:“松手。” “你不能殺她。”男人說。 他話不多,音色相較于池燕淮,更加低沉。 不能殺她?憑什么呢?當初她引天雷毀了自己一生修為的時候,怎么也沒有人出來阻止? 男人言簡意賅的話直接激起了綰綰心底的怨氣,她轉動著手里的長槍,槍尖將男人的手心蹭的血肉磨糊,她憋了一股狠勁兒,逼他松手,同樣也是在發泄怨氣。 這一刻她分的很清楚,面前的人不是云淮,是她的小狗兒,她的小狗兒不能護著別人,她不允許。 就在綰綰憋了一股勁要將那只阻攔她的手戳穿時,男人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長槍另一端的槍桿,將她整個人都扯了過來,他抓著她的手腕,帶著滿手的鮮血,不由分說的將她扯出了映海府。 又是瘴林外,男人松開了她,看著白霧彌漫的瘴林,他主動開口道:“你回去吧,看在上次你救本尊一次的份上,這次本尊當做沒看到你。” 看著他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放自己走,綰綰輕笑,她抬手就捏住了男人的下巴,挑釁的道:“沒看到我?仙君手上的傷口可不這么認為,怎么?在仙君心里,我只夠讓你為了我背叛你心中的正義嗎?” 男人重重的打開了她的手,那雙琉璃色的瞳孔盯著她片刻才道:“姑娘,請自重。” “這就要自重?那么仙君可否知道我們在凡間成過親?那時候你可是乖的很呢?嗯?小狗兒?或者說燕淮。”綰綰道。 在魔界沉寂了這幾天,也不是全無收獲,起碼她知道了的男人現在的身份,燕淮,沒有池姓,和云淮僅差一個字,據說是云淮的胞弟。 胞弟? 呵,她真沒聽說過云淮還有個胞弟。 八成就是那月剎花為了完善自己的幻境,隨意編出來的個身份。 燕淮靜靜的看著她,在那雙琉璃色的瞳孔里,綰綰竟然看到了同當年云淮一般無二的悲憫,呵,真是好笑。 “莫要胡言。”他接了她的話,義正言辭,毫無私情。 “莫要胡言?怎么?你喜歡那個縈緹?呵,眼光不怎么樣嘛。”綰綰說,一面說著,她一面往燕淮腹部的方向探手比劃了下。 這樣近的距離,單純的小狗對她似乎并不設防,如果她要取妖丹,或許有可能成功,可是… 她今天還是舍不得她的小狗兒死。 今天小狗當著她的面去救別人,她自然要把小狗兒帶回去好好教教他規矩。 燕淮打量了她一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并未。” “我遲早會殺她,你若要保她,要么今天殺了我,要么以后看緊些。”綰綰威脅。 太像了,面前的人同她記憶里的云淮幾乎重疊了起來,若不是她可以確定云淮被她親手殺死在了魔宮的地牢,若不是她認識面前人手中的劍,估計她都要分不清了。 “不保。”燕淮說。 他一幅不愿意多言的模樣,留下這一句話以后,身影就消失在了綰綰眼前。 指尖還殘留著鮮紅的血,綰綰抿了抿唇,想著他剛剛那句話。 不保? 既然不保,那為何剛剛又阻止她殺縈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