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華這個人,但從今天了解下來,放在一眾富了就飄起來的人而言,是品行端正得很。 若是真的如此,那是極好的,就怕對方是偽君子,善于隱藏。 聞言,謝景亭點點頭,也沒在說什么,“明日看到人,便知道真假。” 方才連枝在旁邊,謝景亭沒伸手去碰,如今她就親昵地躺在自己的腿上,向來一本正經想事情的謝景亭思緒就自然而然地被轉移走。 他垂眸看著連枝茭白的側臉,內心說不出來的溫存。 指尖一動,他的手攀上了連枝細軟的發絲。 連枝頭發軟,因為體質的原因,還多了一絲淺淺的涼意,在夏日的夜風里顯得憂外的清涼。 如今是開學季,若不是暑假出了這個事情,連枝是應該在大學里的。 整部書的劇情隨著連枝的來到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最開始陳德村的案子在原文中有發生過以外,其他的走向仿佛和原文也發生了偏差。 原文里是沒有單華這件案子的,只因為原文中陳德村一事里,謝景亭此事應該躺在病床上接受白連枝的照顧。 感覺到謝景亭的安撫,連枝舒坦地瞇起了眼睛,可腦海里卻是若有所思。 這半個月以來,她找了不少渠道尋找線索,甚至還真的聽從了白啟仁的安排去相了一次親。 相親對象是白家老祖專門給介紹的,說是對方如今在地府當差,地位也不輸于如今的謝景亭,生前為人剛正,長得也確實不賴。 可惜,如果是原來的白連枝或許真的可以心動一下,如今換成了連枝,相親對象秒變成了下屬。 她的氣息狂烈,并不是地府的公務員能受得住的,是以,這次相親的結果不出所料的順利,她委托對方幫忙查一下地府有關于龍跡的線索,至于龍鱗的事情,她暫時沒有說。 凡間當龍是傳說,可地府卻并不是,知道的不少。 沒過幾天,她也從相親對象手中拿到了厚厚一堆的資料,可惜,她這位同類似乎生性低調,真正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調查的進度也就停滯不前。 雖然這件事情看似和原文的主線并沒有什么關系,可是事情關系到同類,她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她宛如一只蝴蝶,改變了許多事情的走向,同樣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預謀等著她。 任務做到現在,這個世界的任務說簡單也簡單,可說燒腦也燒腦,腦海里想的東西太多,連枝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便在謝景亭的撫觸中沉睡了下去。 她睡得沉,謝景亭的手卻從未停下,等到了地方,他抱著連枝下車,回了謝家。 這段時間,連枝完全沒有往日白連枝的影子,謝景亭說不慶幸是假的。 自從那場夢后,他總覺得懷里的連枝仿佛隨時隨地都會離開。 這種情緒對他而言是陌生又奇異,可并不妨礙他接受這種存在。 就好像,以往二十多年所見的一切在他眼里皆是虛無,唯有如今,在他眼里的枝枝才是他一直在等待的對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