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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最堅實的反南雨林戰爭游行的人，可是現在，他看明白了這一切，絕大部分人都和他不是一路的。況且現在，已經沒必要反戰了。

    鼠人將從哥哥手中接過的錢都送給了賓尼亞教堂，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很多次沒有食物無法活下去的時候，都是這個教堂施舍給了他們最后活下去玉米羹。

    他要很多錢也沒用，這些錢最多只是去購置幾套風衣，以及幾個老鼠頭套。他在扭約的最底層活了太久了，已經徹底融入了底層的生活方式。他的能力是親近老鼠，而他自己也徹底變成紐約下水道的老鼠了。就這樣骯臟而又堅強的活了下去。

    不遠處一個井蓋打開，一具尸體就這樣被扔進了下水道中。

    隨后井蓋們馬上關閉，趕過去的鼠人只能聽到上方那汽車轟鳴的聲音。

    “唉。”鼠人再次嘆氣一聲，或許他本該習慣這種情況的。

    在下水道生活了數十年的他，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看到一具躺在下水道里面的尸體，不過他見到的時候大部分尸體都已經被老鼠啃食的不成樣子。甚至每個月，他都能夠見到像這樣的尸體扔在他面前。

    這就是扭約的下水道，扭約的最底層，這座外表光鮮華麗的城市下最真實的面貌。

    他靜靜的來到尸體旁邊，既然被他看到了，就準備先去焚燒掉這具尸體。

    可是他走進了之后，那老鼠頭套下的童孔勐地緊縮，他一把拽下自己的老鼠頭套，直接沖到了尸體旁，將他扶了起來。

    這是個看上去不超過二十歲的男孩尸體，大腦被挖走，雙眼被挖去，胸膛大開，里面基本上重要的內臟都被挖走，只剩下那骨頭與肌肉組成的皮囊一般癱在地上。

    “水銀人……”

    鼠人的聲音在顫抖，他那扶著水銀人尸體的手彷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他甚至把水銀人放在地上，妄圖去搶救這個與他在黑暗的扭約中搭檔了數年的男孩，可是，他才發現無從下手……

    水銀人已經徹底死透了，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他的這具尸體已經徹底僵硬，隱隱約約間還有著尸斑以及不斷散發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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