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清晨。 朝霞彌漫半個天空,宛如鋪開的一幅瑰麗的天然彩圖,光華柔和的傾瀉到咸陽皇城,大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圣衣般,城池更顯得雄偉壯觀,氣勢磅礴。 壯觀的城池中,有著一條極為寬闊的大道,鋪道所用的青石都是數(shù)千斤的巨石,朝陽的光輝毫無遮攔的傾瀉在上,青石反射著金光,雄壯而震撼。 寬闊的大道上,不時地,奢華的傘蓋銅車轔轔隆隆輾壓而過。 王語嫣坐著銅車,親自押著貨物,來到夏昊的日天府。 “啐!” 看到門匾,臉色不禁嫣紅:“就是個壞痞,也不知爹爹是咋想的?!這不是讓我以身飼虎嗎?” 昨夜,王磐與王語嫣聊了許久。 “這小子第一次出谷,才到咸陽一天,便搞得沸沸揚揚,我看極有圣人之姿。 能和胡亥比武,且不論輸贏,他的身份就極不簡單。 宮里也傳出話來,說圣上將親自去觀戰(zhàn)。 無論是精鹽、還是煉鐵術(shù)、甚至是短服、畫技,以猗頓氏的眼界,莫說見過,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的來歷神秘,模棱兩可…… 他姓夏,極有可能與夏玉房有關(guān),甚至,他是隱皇子。 嬴政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大興土木建阿房宮,可見對阿房的重視。 還有,你可知,就在今夜,有多少密探到咱們的鐵藝坊打探? 除了競爭對手,還有……” “噓……” 王磐警惕的四下查探,“甚至出動了大秦最神秘的黑冰臺,玄鳥衛(wèi)。” “所以呢?” 王語嫣內(nèi)心如同掠過一道颶風,表面卻不露聲色。 “無論,他是不是隱皇子,但絕對是大才。 雖然此子透著邪性,但目光清澈坦蕩,是個好苗子。 我們猗頓氏,和巴蜀寡婦清、卓氏、白圭氏,堪稱大秦的四大商家。 盡管核心領(lǐng)域各不相同,自天下歸一之后,商業(yè)重合越來越多,當下處于平衡角力狀態(tài)。 夏昊的出現(xiàn),極有可能將平衡打破。 你認為他呈現(xiàn)之物,是全部? 我看不,他恍若信手拈來,僅僅是冰山一角! 這三家鯊魚,聞到血腥會如何? 這次,咱們猗頓氏搶了個先機,就要把勝果無限放大,極有可能趁勢登頂。” 王磐雙拳有力一揮,目光灼灼的看向虛空。 “爹的意思是什么呢?” 王語嫣說話時,禁不住臉頰滾燙,心頭砰砰直跳。 “少年慕艾。我看那小子不錯。我希望你們多來往。” “爹,他若是頭狼呢?你也要犧牲女兒以身飼虎?” 王語嫣又想起夏昊畫的簡體素描,心如鹿撞。 “首先,你要相信爹的眼光,不會為了生意把你往火坑里推。 此子是性情中人,就算邪性,但有底線。 再有,你覺得,那三家反應(yīng)過來,會如何? 白家的白雪兒,卓氏的卓青蓮,寡婦清家的蘇淺淺,都不弱于你啊!” “爹要我怎么做?”王語嫣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停下手頭的一切工作,交好于夏昊,但無需卑微,本性便好!” 一臉大胡子武夫樣的王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而且,無論是鐵圓鼎,亦或他說的鍋爐,還是家具,爹非常感興趣是作何用途?!” …… 一大清早,夏昊便陀螺般忙碌起來。 先是給木匠們寫寫畫畫,細細交流著所制家具。 最讓夏昊不適應(yīng)之處,尼瑪,兩個凳子都沒有。 跪坐,實在太難受了。 更別說椅子,躺椅之類的。 因工藝極其簡單,見木藝匠人胸脯拍得山響,信誓旦旦承諾后,夏昊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興致高昂的與火云馬親熱的溝通。 這火云馬在父親囑咐下,宮中昨夜安排人送來。 看來,這個千古暴君,對自己有一絲柔軟。 “公子,主公對公子可真上心,這火云馬跑起來,如同一團火云,可是云蒙的寶馬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