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 胡亥被當眾挨了響亮的一記耳光,這不僅打在臉上,更是重擊在他驕傲跋扈的心上,顏面盡失,痛徹心扉。 這可是舍生取義的時代,為了面子羞憤難當,喋血當場多的是! 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癡傻討巧,人畜無害,加上陛下的寵愛,朝野之人,幾乎人人喜歡。 朝中大臣的這種喜歡,如同見到一只漂亮萌化的小狗那種,或者皇帝陛下喜歡某個物件也多看了一眼,和欣賞無關。 當然,女人緣更好了。 不僅長得孔武漂亮,加上身世顯赫,身邊不乏鶯鶯燕燕。 如同動物求偶,雄性又漂亮,又有力量再加點跋扈,這就足夠了,哪怕這個野獸腦子里裝的全部都是屎。 此刻胡亥半邊臉紅腫,連牙根都有所松動,面容扭曲猙獰,如同受傷的野獸,血紅的眼珠兇唳的轉動著。 挨打之后第一時間直接去告御狀,盡管更丟面子。但幻想著嬴政能為他做主,甚至直接把夏昊的家抄了也不一定。 如此這般,這一耳帖子雖然丟人,但也是大賺特賺,不僅收回賭輸的彩頭,夏昊的一切都是他的。 正在幻想間,趙高匆匆跑出來,陛下不僅不見,而且還要讓他禁足一個月,天天背秦法,練書法。 “師父,這可是我挨了打?!他還咒我娘死,怎么不罰他,卻要罰我禁足?!”胡亥委屈的上躥下跳,“父皇不為我做主,師父也不為我做主?” “你父皇說,你的修為比夏昊高,挨了打卻還有臉告狀?。 夏昊也被罰了。罰俸祿一個月,抄寫秦法一百遍。” 趙高背著手,半仰著頭看向天空,喃喃道,“唉!你沒事惹這個夏昊干嘛?他可是朝堂上下的紅的發紫…… 我看只要這個夏昊存在,你會被你父皇消弭于耳,慢慢遺忘的。” 胡亥自幼在宮里長大,哪怕再愚蠢,耳濡目染之間也深知,一旦失去了父皇的寵愛,自己啥都不是。 心中像被重錘擊打了一番,一股血氣直沖大腦,狂躁心像被毒蛇啃噬一般,撕裂般痛楚。 如同被刀面扇了一巴掌啊,火燒火燎般的疼痛,漣漪般放大,連耳朵都產生幻覺版轟鳴! 幸虧是武宗修為,若平常人,半邊臉怕已粉碎性骨折。 胡亥怒氣沖天的回到府中,在巨大的煞氣和威壓之下,身邊的鶯鶯燕燕女子紛紛遠離,瑟瑟發抖。 胡亥如同受傷的兇獸,斜著眼睛四下打量中,看向四下躲避的美姬丫鬟,更是怒不可遏,手指指向一平素里相當喜愛的美姬。 “你,杵在哪兒作甚?還不用冰袋給老子敷敷?” 美姬如同被冰冷的嗜血的巨獸盯上一般,差點肝膽欲裂。 哆哆嗦嗦取過一個冰塊裝入布袋,小心翼翼的在胡亥紅腫處輕輕拭去…… “嚎……疼死老子了!” 胡亥頓時齜牙咧嘴間發出殺豬般夸張的嚎叫,充血的眼神迸射出噬人的獸光。 “公子,對不起,靈兒不是故意的。” 美姬立刻跪伏在地,蜷縮成一團,被無邊的恐懼籠罩,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沒關系的,靈兒起來吧,你知道平素里本公子最疼你了!” 沒想到胡亥瞬間又恢復了人畜無害,滿臉笑意,只是半邊紅腫的臉卻更加猙獰。 美姬顫顫巍巍起身,卻不料胡亥毫無征兆的一記鞭腿,帶著破風的呼嘯,“嘭”的一聲悶響,重重的踢在美姬的心窩上。 “噗……” 美姬如紙鳶般騰空而起,杜鵑喋血,噴灑的血液天女散花般四下飛濺,高聳的前胸爆裂深陷,掉落至地上,只能下意識的抽搐著。 “賤人,仗著老子寵愛,居然敢弄疼老子!” 胡亥看著抽搐中香消玉殞的女子,似乎發泄出了變態撕裂的戾氣,揮揮衣袖,問道:“刀、箭在哪里?” “他們……應該在前院的武場。” 美姬侍女跪成一片,看著慘烈的靈兒,幾近昏厥。 …… 練武場上,只見兩位身穿短服的胡人彪形大漢正在用各自的方式,發泄著無窮的精力。 只見一大漢揮舞著雪亮的大刀,迅猛之中夾雜輕靈,先劈幾刀,如狂草奔蛇走,隨后刀勢一閃,身體旋轉,使了一招“天地囚籠”,刀光裹著身體,瞬間不見人影,就好像舞成了一個大銀球,全身上下,風雨不透。 就在這時,胡亥提出一桶水,猛然朝大漢潑去,但是水花全部被刀勢激蕩成一片水霧,這是大漢收刀,身上一點水漬都沒有。 “刀師父彩!” 胡亥擊掌高呼。 而另一名大漢出神的仰望天上的鳥群。隨后動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迅速的搭上箭羽,大漢條條青筋暴起,大塊肉也隆起來相互擠壓連接。 弦如滿月。 猛擰腰,舌綻春雷,大吼一聲,“左右開弓”,弓弦爆響,彈抖之聲似乎把空氣都給切割開弦聲響動之間,洪易一個大翻身,把弓轉給右手,以左手拉弦,再次發弓。 “噗噗噗” 連續三聲,空中的三只飛鳥成了血霧。 “箭師父彩!” 胡亥再次高呼。 二人是雙胞胎,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奇異是二人的眼睛是琥珀色,而且雙眼深陷,如草原狼精光四射。 二人大氣不喘,齊聲抱拳道:“公子有何示下?” “我要你們去殺個人,順便把他府上的兩個女子搶來,但必須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對方是何人?修為幾何?府邸何處?何時動手?”刀連珠炮似的問道。 “桀桀桀,殺夏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