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風X桑念——永遠在一起-《一念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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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羞恥了……我都懷疑紀晨風有精心挑選過賀卡,明明普普通通的也不少,偏偏上墻的都是話語露骨到極點的。什么“夢里都是你親吻我的樣子”、“想念你的手指落在我身上的觸感”、“最近經常翻看你之前的工作視頻,想變成那些小動物,這樣你就能永遠愛我了”……
“你不喜歡嗎?”紀晨風轉過頭看向我,道,“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就拿下來。”
注視著他隱隱含著期待的目光,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這種當著小寶寶的面剪掉他心愛奶嘴的感覺,也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了。
“算了,就這樣吧,我也沒有不喜歡。”最后,我還是妥協了。
紀晨風聞言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轉身收拾起地上的工具盒。
擦著微濕的頭發,我掃一眼那面照片墻,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了,今天孟雪焉發消息給我,想要請我開導一下她的弟弟,讓我明天去她家一趟,你想一起去嗎?”紀晨風將工具箱塞回柜子里,問我。
聽到孟雪焉的名字,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一個星期前,手語班的課程已經全部結束,自從孟雪焉得知我和紀晨風關系后,就開始和我保持距離,下課后也不再當我們的電燈泡,而是一個人先走。因為沒留彼此的聯系方式,我還以為以后都沒機會見她了,想不到這么快就要再遇。
“她想讓我一起去嗎?”別到時候看我去了尷尬。
“嗯。”紀晨風點頭,“是她讓我問你的。”
“那行,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孟雪焉之前說過,她學手語的初衷是為了她弟弟,但是沒說太具體。
我和紀晨風到達她家樓下后,她親自下樓來接我們,也順便跟我們說了她弟弟的情況。
她弟弟孟宇今年14歲,由于基因的問題導致耳聾,三歲開始發病,隨著年齡增長漸漸失去聽力,無法逆轉,也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現在只剩一只耳朵還有一點殘存的聽力,靠助聽器加手語與人交流。
“學校里的人看他帶著助聽器都覺得他奇怪,不愛跟他玩,他正是敏感的年紀,前兩天突然就跟我們說不想去上學了,也不想見其他人。現在連我們也不見了,吃飯都是在房里一個人吃的。”
孟宇比紀晨風的病程還要急,紀晨風到二十多歲才完全失去聽力,但孟宇才十四歲就已經快全聾了。想來這樣嚴重的聽力缺失也影響了他的發音,讓他沒辦法清晰地吐字。
一個戴著奇怪機器,說話還含糊不清的十四歲男孩會在學校里遭遇什么,結合紀晨風小時候的經歷,不用孟雪焉說得太詳細,我已經能全部想象到了。
那必定,是非常慘淡的。
一進孟家家門,孟雪焉的父母就迎了上來,一個勁兒地謝謝我和紀晨風。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孟媽媽說著說著紅了眼圈,“都是我不好,沒給他健康的身體。”
“媽,你別這樣說,跟你有什么關系?”孟雪焉拍著母親的背,輕聲安慰對方。
“小宇一直關著門,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開。”孟爸爸將我們領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輕輕敲響了門。
“小宇,之前跟你說的那兩位老師來了,你開一下門好嗎?”
屋內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響動。
我與紀晨風對視一眼,讓孟爸爸先退到一邊。
“孟同學,給你三分鐘。”我握住門把,也不管是不是在別人家,直接高聲道,“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進去了。”
“兩分四十五秒……兩分三十秒……兩分十八秒……”我開始倒計時。
倒數到一分三十秒時,門把動了動,門開了。
從門縫里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面孔,與孟雪焉相似的五官還未長開,顯露出少年人的清秀,神情里滿是戒備與警惕。
“你們要干什么?”他的咬字果然十分生硬,像機器人一樣。
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用蠻力推門進去,在他的震驚中擠進屋內,隨后將紀晨風也拉了進來。
“讓我們單獨和他聊聊,你們在外面等著就好。”我對圍在門口的孟雪焉三人說完,重新鎖上了門。
孟宇白著臉,退到墻角,像只受驚的小獸,對我們越發警惕起來。
“你家人很擔心你,無論如何,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紀晨風怕他有些字句聽不清,手上同時比劃著手語,“你難道甘心一輩子活在暗無天日的屋子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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