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維松張大嘴巴,臉上盡是茫然。 “方才那個指揮僉事丘文武,便是白蓮教的!” 說著話,袁彬扔過去一張供詞,問道:“認識字嗎?” “認……認得!” 陳維松接過來,只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南京左衛竟然混進了這么多的白蓮教,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在某個瞬間,他對這張供詞的真實性有所懷疑,但是,馬上就將這個念頭打消。 這供詞和圣旨一并來的,總不能懷疑皇上吧? 勐然間,他臉色變得興奮起來。 指揮使不在,指揮同知不在,指揮僉事被噶了,自己豈不是要飛黃騰達了? 陳維松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大吼一聲:“來人,將名單上的人,全部抓起來!” 眾將士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在他身后,已經有人開始動了。 雖然一名小小的百戶,權力很有限,卻也有自己的嫡系。 這些人可不是傻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好歹也跟著陳維松混了這么久,今天終于要沾光了,現在不積極些,更待何時! 于是,他們提著刀,按照名單去抓人。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反應過來,或許今天之后,南京左衛將大變樣,趕緊行動起來啊! 而那些名單上的人,卻紛紛臉色大變,心下意識不妙,立即想要大呼,一面要抽出腰間的刀來。 下書吧 陳維松此時已經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喊道:“反抗者,殺無赦!” 在他身前,眾多總旗小旗,甚至是尋常的大頭兵,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奮力沖殺。 戰斗很快結束,名單上的一百多個人,半數被當場斬殺,其余的則選擇投降。 方才人家說了,主動承認,還能從寬處理,現在投降,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至于最后怎么處置,只能老老實實等結果了。 陳維松面無表情,對手下吩咐道:“通知營地里所有千戶、副千戶,速來本官營房議事!” ………… 天近黃昏,十幾匹快馬奔襲而至。 “開門!” 門口突然傳來詢問:“何人?” “他娘的,活膩歪了?老子都不認得?” 最前面那個罵罵咧咧,因為此人就是南京左衛的指揮同知,蕭榮興。 “原來是蕭大人,請稍候片刻,卑職去通報。” “通報?” 蕭榮興一臉懵逼,指揮使在家里摟著新納的小妾睡覺呢,這里我最大,你通報誰? “你娘的,找死嗎?趕緊開營門!” “同知大人莫急,這是規矩,小的不敢擅自做主。” “規矩?”蕭榮興疑惑道,“什么規矩?莫非是老子和指揮使大人都不在,丘文武那孫子要造反不成?你讓他出來,老子跟他說!” “這個……回同知大人,丘僉事確實造反了,不過……他現在出不來……” “什……么?” 蕭榮興有些懷疑人生,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似乎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在做夢? 營門之內,有人打著火把過來。 蕭榮興更加疑惑,問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候,有人登上營墻,說道:“來者何人?” 蕭榮興仔細盯著營墻上那人,過了許久,這才說道:“陳維松,你搞什么?速速開門!” 陳維松卻說道:“不管是誰,除非有圣旨,否則,今夜營門不能開!” 蕭榮興怒道:“陳維松,你他娘的不想活了?仔細看看老子是誰!” “同知大人息怒,陳某遵的是圣旨,不敢怠慢!” “圣旨?” 蕭榮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陳維松說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癥?還圣旨,你咋不說皇上任命你當指揮使呢?” 陳維松笑了笑,說道:“還真讓同知大人說著了,陳某現在是代理指揮使,全權負責南京左衛,明日有重要軍事行動,為防賊人滲透,營門絕不能開!” 蕭榮興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什么軍事行動,為何老子不知道?” “這倒要問問同知大人,為何無故離營?” “什么叫無故離營,老子去給指揮使大人賀喜,喝喜酒去了!” “此處乃是軍營,出營需要指揮使大人的批文,請問同知大人,批文何在?” “老子去指揮使大人家里喝喜酒了,哪來的批文?你娘的……你咋不說指揮使大人無故離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