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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擺著十幾道精致的早餐，姜籬和鄭嘉遇并排坐在一起，李斯文則和周文靜坐在對面，吃飯期間四人沒怎么說話，周文靜則一個勁兒地給李斯文夾菜，姜籬似笑非笑，鄭嘉遇低著個頭，氣氛著實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李斯文并沒有想太多，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道：“姜姐，你知道這次我為什么把你從齊州叫過來嗎？”

    “聽文靜說你有筆大生意。”姜籬道。

    “沒錯，香商那一伙人在幾大主要城市握著上百億的零售市場，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尤其今年一月份零售市場全面開放的政策已經落地，這會讓外資更為瘋狂。

    從正面競爭的話，我們肯定沒機會，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往里砸，所以我們要劍走偏鋒。”李斯文說道。

    “劍走偏鋒？”姜籬略微好奇。

    “如今香商想把他們控股的百貨商場改成購物中心，沖擊高端市場，不管他們的改革是否會成功，一定會引起市場的動蕩，而你們要做的就是趁著香商改革的契機，搶占低端市場。”李斯文解釋道。

    聽見這句話，鄭嘉遇緩緩抬起頭道：“我記得當時你在拍賣會上痛批百貨是破爛市場嗎？不會就是為了讓香商走這一步吧？”

    “沒錯，先不說轉型的困難，就說華夏市場哪有那么容易走向高端，這就像是一個泥潭，進來了就不好出去，反倒是我們趁火打劫，如果能在低端市場鉗制住香商，肯定會撈一筆，未來反過來收購香商手里的市場也不是不可能。”李斯文說完后，鄭嘉遇小聲道：“也就是說，用百貨和香商搶低端市場，用專賣店搶高端市場，這樣一來香商肯定不好過。”

    “沒錯，我們要讓那些香商知道，這里是誰的主場。”李斯文說完，放下了筷子，然后微笑道：“具體的策略和方法明天和你們細說，今天三十了，我們一會去接孩子，然后再出去轉轉，晚上回廠里陪工人過年，這么隆重的節日，怎么能少了一起包餃子呢。”

    過年其實就是圖個樂呵，李斯文再一次帶著全家和工人們過了個團圓夜，看著電視里重演一遍的春節聯歡晚會，他依然會開懷大笑，而幾十年后他已經很少看這種東西了。

    “常海，咱們今年在央視投了多少錢的廣告？”李斯文看向一旁的常海問道。

    “不到三個億，比往年多，不過位置也好。”常海微微一頓，突然道：“文哥，我想起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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