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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在他眼里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溫暖強迫自己不去在乎，只想快點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爬回去的時候，她不忘撿起地上的一沓錢順手裝進口袋，這是她應得的，而她這一舉動引起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傅司夜也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眸底的暗光深了深。

    溫暖終于爬到了莊玉玉面前，將口中的拖鞋丟在她腳下，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我做完了，請莊小姐把錢給我吧。”

    “ok。”莊玉玉倒也爽快，打開手上挎著的包包，從里面掏出四沓紅色的鈔票，在溫暖滿懷期望的目光中，往地上一砸，有些散了出來，飄落在地上。

    溫暖不明所以，提起一只腿踩在地上準備蹲下去撿，下一刻，頭頂上莊玉玉盛氣凌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狗有資格站起來嗎？狗只配跪著！”

    溫暖支腿的動作僵住，沉默了數十秒，心里有些掙扎，接著原本支起的那支腿又重新折了回去，雙膝跪地，她低著頭，身子微微向前傾，將地上的鈔票一張一張地撿起來拿在手里疊整齊，裝進口袋。

    一晚上四五萬，她還賺了呢……

    傅司夜靜靜地望著她，原本平靜的眸子此時被森冷的寒意覆沒。

    這個女人為了錢，一點尊嚴都不要？

    然后，他便看到溫暖終于撿完了錢，跪著挪了幾步，撿起旁邊丟在地上的一個棉布包，將口袋里的錢裝到里面，扶著地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宴會現場。

    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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