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人來到茍冬七家,還在繼續談論著牛耿家的話題,從那條手指粗細的金鏈子,再到那輛據說價值過百萬的汽車猜測著牛耿過去一年的收入,有的說那小子至少得賺幾百萬,更多的人則認為可能一千萬都不止。 茍冬七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可是又偏偏不能發作,只能站在角落里悶頭抽著煙。 抽完了一支煙,這些人便起身準備離開,茍冬七這才松了口氣,強撐著笑臉把人送到院門口。這時就聽見有人指著那輛停在大門口的輛凱迪拉克轎車說道:“嘿,這車也挺漂亮啊!” 聽到這句話,茍冬七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正打算跟這人好好介紹一下這輛同樣價值幾十萬的車。 結果就聽見另外一個人說道:“還真挺漂亮的,這車怎么著也得十多萬吧,不過跟牛耿家的那輛叫什么馬的車比起來可就差點意思了!狗子,你還得繼續努力啊!” 這人的話,如同一盆涼水,直接把茍冬七剛剛升起的那一點得意給澆滅了。 可以說這個春節,牛耿成了全村最耀眼的人物,而茍冬七徹底成了牛耿的陪襯。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人們往往只會去關注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些人和事,至于底下的,只能作為對比和陪襯的工具。就好比人們只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又有幾個人去了解和關注世界第二高峰喬格里峰呢? 當然如果只是被人無視和當作陪襯,茍冬七也不至于如此憤怒,更讓他郁悶的是,下午的時候,牛耿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他家,說是打麻將三缺一,找他湊個數。 茍冬七沒有拒絕,想著在牌場上探一探牛耿的實力,順便透漏一下自己如今的身家跟資本,借此找回點面子。 一圈牌下來,茍冬七正準備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就聽牛耿說道:“聽說茍哥這兩年在京都混的不錯啊,不僅賺了錢,還娶了個城里的漂亮媳婦兒。” “嗨!就是賺點小錢,跟你這種大老板可沒法比。”茍冬七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是掛著得意的笑,他摸起一張牌,在手上搓了搓,隨手打出一張二筒,“我現在也就是……” “碰!”牛耿大叫一聲,打斷了茍冬七的話,將那張二筒拿到自己面前,扔出一張六萬后嘆了口氣,“唉,茍哥你發達了我是真替你高興,不過就是可憐了我那三叔家的堂姐了。” “二牛,你怎么回事,大過年的說這事兒干什么,這不是成心給咱們茍哥添堵呢嗎!”跟牛耿一起來的那個干瘦男人假模假樣的訓斥道。 “就是!”另外一人彈了彈煙灰,接茬說道:“三叔家的丫頭雖然以前孤兒寡母的沒個人管確實挺可憐,但現在不是有你這個堂弟呢嗎,趕明兒個你小子給她也物色個城里的帥小伙,兩個人選個好日子把婚一結,再生一大胖小子,這不就把壞事變成好事了嗎?” 聽著三個人的對話,茍冬七的指甲將攥在手里的麻將扣的“吱吱”作響,臉色更是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他這才明白原來牛耿這小子找自己打麻將是假,替牛根芳找場子才是真。 “你看我這腦子!”牛耿一拍腦門,瞥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茍冬七,懊惱地說道:“我怎么就沒想到這茬呢,還是你小子聰明!” “……茍哥,你覺得兄弟這個主意怎么樣啊?”牛耿盯著茍冬七陰陽怪氣地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