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一直在發呆,一直等到半夜裴湛山才回來,林副官將他送到門口,對著樊玲一個敬禮,而后退了出去。 樊玲起先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他走了進來,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定了定心神,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剛走近便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他晚上應當是喝了不少的酒。 她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是為他擰了一塊毛巾,為他擦了把臉。 驀地,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樊玲微怔,兩人四目相對,樊玲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跳著,她不知道眼下該怎么喊他,她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喚他了,可她也并不敢去喊他的名字,便只能像別人一樣稱呼他。 “大帥?”樊玲吐出了兩個字。 她記得以前姐姐一向都是連名帶姓喊他裴湛山的,可她有自知之明,她沒有這個底氣。 裴湛山沒有出聲,他一把將毛巾甩在了茶幾上,起身拉起了她的手,他的力氣那樣大,攥得她的手腕生疼。 外面下著大雪。 屋子里并沒有通暖氣,冰窖一樣的寒冷。 臥室里有一只壁爐,里面燒著木柴,不時發出“噼吧”聲,為臥室里帶來一絲溫暖。 壁爐前坐著一道纖瘦的身影,她穿著一件素色棉衣,只有七八成新的樣子,一頭烏發沒有盤起,只垂在身后,襯著臉龐越發白皙,她的手指顫抖著,一眨不眨地看著手里的報紙。 那是從北欒那邊傳來的,上面刊登的還是上個月的新聞,北地督軍裴湛山迎娶蘇州樊家二小姐為妻,這一行粗黑的字體狠狠地刺進了她的眼睛,她的臉色蒼白起來,手指顫抖著幾乎要握不住那薄薄的一張報紙。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穿著一身厚呢大衣的男子自外面走了進來,一眼便看見樊亭臉色如雪的坐在那兒,他心里一緊,大步上前道,“亭亭,怎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