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東岳府君看向前方的神器,說道:“英招老妖是被寂滅之氣,侵蝕了他的本身神智,而我是因為這神器。” 祖長思聞言,才怔了下,道:“我還以為您是因為正景仙尊久不回應,心中惱怒……而且您破口大罵的樣子,頗有仙尊的風采。” “我不否認,有李正景的影響。” 東岳府君應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個沒有風度的人,所以容易讓我失去風度,加上今日久不回應,實在教人氣惱,但實際上,真正的影響,來自于這神器……” 祖長思露出驚異之色,看向了前方。 東岳府君繼續(xù)說來,道:“我一直不愿意動用此物,因為這是神道法器,內(nèi)中全是眾生所求之念,所匯聚而來的香火愿力。” “過往時候,我壓制得住,倒也無妨。” “但如今轉(zhuǎn)世,避過了胎中之謎,依然保持前身神智,已經(jīng)不大容易……動用神器之后,眾生意念沖擊,容易失守。” “我大約是明白了,李正景是故意的。” 府君嘆了一聲,說到這里,顯得頗為無奈。 祖長思依然顯得茫然。 而東岳府君則繼續(xù)應道:“他將云空寺的功德香火愿力,以及金剛寺的功德香火愿力,都送過來了……而且還逼迫大周王朝歷年進行的朝廷祭天大禮,百姓朝拜的正神香火,都送過來。” “所以李正景知道,還有大量的香火愿力,尚未煉化,仍然可以對我造成影響。” “以我如今的狀態(tài),過于虛弱,只能逐漸磨練,將功德香火愿力化去……可是英招老妖失控,他又不及時支援,我就只能動用香火神器。” “一旦動用,就會沖擊我本身的神智。” “這只對我稍微造成情緒影響,但不足以讓我變得瘋癲,可是……” 東岳府君嘆道:“可是不能否認,眾生香火愿力,未經(jīng)煉化,就被我用了……” 祖長思再是迷茫,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不由得問道:“這會造成什么后果?” 東岳府君看了他一眼,說道:“后果就是,我與人間,結(jié)下了更深的因果……原本我以天庭的真神之法,煉化了人間的功德香火愿力,是完全不會受制于人間的,可是現(xiàn)在,我將會如人間眾多偽神一樣,受到人間的制約。” 北方的豐都大神,就是一例。 曾經(jīng)的人仙,成為了“豐都大神”,以天域神石之軀,聚斂北方眾生的香火愿力。 在當年災難興起之時,這位“曾經(jīng)的人仙”,以其過往的性情,應該是舍棄北域生靈,逃出百萬妖邪的威脅之外。 但成為豐都大神之后,她并沒有選擇逃出北域,而是選擇了守護北方眾生,隕落在了陰氣源頭的出口之處…… 而且在其隕落之后,她神軀未滅,甚至融于整個豐都山,將后來死于豐都山范圍之內(nèi)的人仙法力匯聚于體內(nèi),希望讓這具神軀,繼續(xù)守護北方大地。 直到豐都山被前任古月峰主徹底毀滅,連同其中神軀也支離破碎! —— “其實初代佛皇也是一個例子。” 李正景感慨著道:“萬年之前那位初代佛皇,未必真是心懷眾生,未必真是至仁至善。” “但是眾生以香火供奉,信仰萬年……時至今日,不知多少代人,不知多少眾生之念,終于還是讓初代佛皇,變成了眾生心中那個至高無上,心懷眾生,仁慈至善的存在!” “古往今來,世間修行者都認為,對香火愿力一道,鉆研最深的莫過于這些人間偽神。” “但實際上,是源自于初代佛皇的‘佛門修行法’!” “你看世間的偽神,往往數(shù)百年間,就會被人間香火愿力所改變。” 李正景說道:“可是佛門修行者,或許也會受到人間香火的改變,但是至少不會被徹底改變性情!只有初代佛皇,歷經(jīng)萬年,才會被徹底改變,但佛門的修行者之中,也只有初代佛皇,才活了這萬余年光景……” “原來如此。” 掛壁鳥感慨道:“例如之前的南域神母,他本身是男子,作為一尊人仙,跟隨大周太祖南征北戰(zhàn),但是成為南域神母之后,她甚至想要包養(yǎng)老爺當面首……” “……” 李正景看了過去,眼神不善,充滿了殺機。 掛壁鳥渾身凜然,忙是喊道:“不對,不對,那袁正風咋辦?” 李正景嘆了一聲,說道:“他從當初斬殺巨怒邪僧之后,得獲佛門之法,就知曉了其中的弊端,但為了變得更強,為了能夠繼續(xù)幫到我,才選擇了這一條路……” “不過她雖然以天域神石之軀,成為神靈,可是憑借佛門之法,所以受到人間香火的影響,并不算多,至少在數(shù)百年間,不至于徹底改變性情!” “在這一次之后,我大約能夠得到,完整無缺的‘真神法’,那么正風龍神就可以保持‘本我’,不受影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