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崇左市廣西西南部,是廣西邊境線陸路最長的地級市,口岸眾多,與越南諒山接壤,去年禁*毒活動打擊毒品兩千多公斤,緝*毒工作的危險性不言而喻。 在某次執行秘密任務的過程中,身為副指揮的另一名同事先發現聯系不上隊長原向陽了,但由于任務加密,當時也沒辦法,更不能暴露位置,副指揮也穩了幾天才向組織匯報。 當地警方至今仍然在尋找過程中。 原曜想起他最后與原向陽聯系的時間,是在十二月中旬之前。 “所以呢,我們對下結論也非常謹慎,現在暫時還不是時候。”蔣叔語速很慢,“原曜啊,等年一過沒多久,你要高考了,我們不想讓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所以還是決定先來通個氣。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是支隊的小英雄……” “別說了,蔣叔。” 原曜鮮少主動出聲制止長輩講話,“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說吧。” 如果當年自己被報復的事兒又被翻出來講一遍,那是對姜瑤作為母親的二次傷害。更何況他現在有許愿了,許愿絕對也在聽他們講話。 他不愿意讓許愿去聽這些。 蔣叔輕嘆一口氣,鄭重道:“你爸執行的任務還沒結案,仍然有目標嫌疑人在逃。由于你剛剛成年,又在你許叔叔家借住,所以我們也征求了你媽媽的意見,希望你可以主動向我們申請保護。” “行,”原曜知道這種情況得更多加小心,心下了然,“方便么?” “方便的。” 蔣叔說著,又從隨行一名女警手中接過行李袋,拉開拉鏈,“你爸沒什么東西在單位,上次我們市局派人過去跟進,回來的時候,只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回來,這里還有一件是新的。” “什么?”原曜抬頭去看。 那是他雙十二買的東西。 是那件全新冬裝夾克,還沒有拆封。 看著那件比自己尺碼更大的衣服,巨大的悲傷涌上心頭,像一只枯瘦的手,死死掐住他的咽喉。 他眼皮褶子淺,目光到哪兒都顯得漫不經心,如今卻定定地落在那件皮夾克上,黯淡無光。 “我給我爸買的。原來他還沒穿上啊。” 他話音剛落,姜瑤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 約摸到了四五點,蔣叔才帶著那群人走。 單元樓門口圍了一些鄰里,都抱著胳膊伸脖子往樓道里看,又不敢上前。 許家出什么事兒了? 怎么只見著嵐貞呢,她男人呢?難道是她男人……! 不知道啊,這大過年的…… 他們竊竊私語著,眼瞧著蔣叔走出去,有眼尖的人認識他,才喊一聲蔣主任,這是怎么了? “別問了,”于嵐貞這時趿拉著拖鞋出來,沒挽頭發,頗有一番架勢,罵她兒子時嗓門都沒這么大,“大過年的,大家都街坊鄰里的,嘴里討個福氣。沒誰家男人死了!” 說罷,她莞爾一笑,頗為抱歉地扭頭去看姜瑤。 “哎喲喲,嵐貞這嘴厲害得,”對面樓的嬸嬸也幫著說,“都散了吧,別圍在這兒,回家準備晚飯去吧都。” 姜瑤一個人在鞋柜邊站著,手足無措,眼淚還未干,又把被兒子看見鬧笑話,趕緊用指腹擦干。 原曜知道他媽想留下來坐會兒,但還是說,蔣叔說了還沒結案,媽你還是先回去吧。蔣叔說他們送你回去。 姜瑤木然,點點頭。 蔣叔還留下一個同原曜差不多高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形健壯、偏瘦,身穿一身純黑夾克、運動褲,不茍言笑的,頭發理得露出青茬,頗有殺氣。 他戴著口罩,許愿看不清他的長相。 他從衣兜里摸了手機出來掃原曜的微信,說他叫陳永言,是支隊的人,主要負責原曜的這個寒假,如果要出門得和他聯系。 等沒幾天他們高三開學了,陳永言得負責接送上下學,然后再去局里報道上班。 “你今晚出門嗎?”陳涌言問。 “不出。”原曜說,“言哥,等我要出門再給你發微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