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沒有陳寅給她的糖,她還沒緣分與徐白學畫呢。 “嗯那,我以后還請你吃糖。”陳寅撓撓頭,北方漢子最怕煽情,黑臉上就有些不自在的紅暈。 兩廂寒暄過后,夏子明就吩咐夏王氏:“去安排了客院,給陳管事和公子先住下。” “別麻煩了,我們爺倆出去找個客店住下就是。”陳管事婉拒。 夏子明笑道:“這次來談親事,總要定下個章程來,再說家里這么大的屋子呢。” 陳管事和沉吟,就被婢女引著去了客院。 待到人走遠,前廳里就剩下夏子明夫婦和夏青遙時,夏子明才沉下了臉。 “你怎么來的這么遲?” 不等夏青遙回答,又不耐煩地道,“我以為你做事應該也有一些成算了,怎么今日辦事還是這么顧前不顧后的?你怎么不知看看為父的態度,開口就胡亂與人攀談?” 夏青遙挑眉:“父親在不悅什么?” 夏子明被夏青遙反問得一句話堵在喉嚨。 夏青遙自然知道夏子明的想法。 夏家人都快把“忘恩負義”寫在腦門上了! 以前在采石場流放,他們巴結著陳家,如今夏子明官復原職,他們又覺得陳家配不上夏家了。 剛才被二哥安撫才壓下去的火氣,眼下又一次冒了出來。 夏青遙冷笑了一聲。 “安和元年,父親被判流放時才剛二十二歲,您那是偶年輕,也不至于就老糊涂了,當年實應該記憶的很清楚吧?最初流放時,夏家人過的是什么日子?” “大膽!你敢與為父這么說話!”夏子明怒斥。 可回想半輩子的苦難,流放的頭三年當真是最苦最累最難以接受的時間。 夏青遙不理他的暴怒:“如今父親已三十九歲,您的人生有一小半時間在流放之地度過,打從我有記憶起,咱家就一直在受陳叔一家的照顧。陳寅哥更是跟我們兄弟姐妹一起長大。 “我們兄弟姐妹之所以還有余力去學習醫術,還能識字學習,那不都是多虧了陳叔? “甚至當初,母親和祖母上趕著攀親,要將四妹嫁給陳寅哥時,陳叔也沒說嫌棄咱們還是罪籍,一口就答應定親了。” 第(2/3)頁